第104頁(第1/2 頁)

儘管已經明確公佈了舉報要求，接線員還是接到了幾百個來電，說自己早在二〇〇七年就見過馬斯。巴克斯特接過與cfit部門的聯絡，每十分鐘檢查一次工作進展。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不耐煩。

&ldo;這些人難道都沒好好聽嗎?&rdo;她喊道，把剛列印出來的資料用力地揉成一團，&ldo;我管他五年前在百貨公司幹什麼?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裡!&rdo;

芬利一個字都不敢說。巴克斯特的電腦上響起了提示聲。

&ldo;好極了，又來一個。&rdo;

她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開啟呼叫中心發來的郵件。她快速翻過那些無關的日期，最後停在上午十一點零五那一欄。她用手指劃過螢幕檢視細節。那個電話是一個投資銀行家打來的，她眼前一亮，因為這個電話應該比那些精神病患者、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的來電(這些人的來電佔所有來電的四分之三)靠譜。地點：路德門山。

巴克斯特跳了起來，芬利甚至來不及問她發現了什麼，她就跑過去了。她一路直奔cfit的控制室。

相比納吉布&iddot;哈立德案，這個案子的審判過程顯得既輕鬆又文明，讓沃爾夫感覺有些陌生。他推測被告人被指控的罪名是過失殺人而非謀殺。這是審判的第三天，法庭沒有定這個男人的罪名，只是肯定這個人犯了罪。

審判進行到九十分鐘時，沃爾夫背後有兩個人悄悄溜了出去，他們出去時把門砰的一聲關上，法庭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那個辯護律師剛要重新發言，大樓的火警第一次響了起來。接著，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火警一個接一個響起，呼喊聲如海浪般湧過來，終於漫過了安靜的法庭。

&ldo;不，不，不，出去!&rdo;今天早上把巴克斯特趕出去的那個主管命令道。

&ldo;路德門山，十一點零五。&rdo;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坐在控制檯前的警員回頭看著主管，徵求他的指示。他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那人把最新的監控錄影調了出來。

&ldo;等等!&rdo;巴克斯特喊道，&ldo;等等!這裡發生了什麼?&rdo;

螢幕上，一大群人慌張地四處亂竄。大部分人身著時髦套裝，其中有一個女人還穿著黑色長袍，戴著假髮。那個警員在另一臺電腦上匆忙地敲著字。

&ldo;中央刑事法院火警。&rdo;他念著上面的字。

巴克斯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一句話都沒說就跑出了房間。那個坐在電腦前的警員困惑地看著主管。

&ldo;我還要繼續嗎?&rdo;他禮貌地問。

巴克斯特快速衝上樓梯，但快到門口時卻放慢了腳步。她平靜地走向芬利的辦公桌，跪下來湊到他耳邊。

&ldo;我知道沃爾夫在哪裡。&rdo;她說。

&ldo;太好了!&rdo;芬利說，但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悄悄地說。

&ldo;他在老貝利。他們兩個都在。這樣就可以完美地解釋一切了。&rdo;

&ldo;你不覺得你應該把這個訊息告訴那些比我更有分量的人嗎?&rdo;

&ldo;我們兩個都知道，一旦我告訴別人沃爾夫和馬斯在同一幢大樓裡，他們就會馬上派出倫敦的所有武裝警察包圍那裡。&rdo;

&ldo;的確如此。&rdo;芬利說，他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ldo;你認為沃爾夫會讓別人把他關起來嗎?&rdo;

芬利嘆了口氣。

&ldo;我的想法也一樣。&rdo;巴克斯特說。

&ldo;那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