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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芒當時正在吃午飯，聞言，一口米飯噎在喉嚨裡，差點沒把她噎斷氣。

緩過來後，她拍著胸口哆哆嗦嗦說：&ldo;不、不用了吧。&rdo;

&ldo;怎麼能不用呢？人家幫了你那麼多，我們不請人家吃頓飯也說不過去。&rdo;遲媽說，&ldo;而且這麼長時間了，我們都沒見過你家教老師，找個時間約一下，我和你爸好好謝謝人家。&rdo;

遲芒：&ldo;……&rdo;

&ldo;對了，你那位家教姓鬱對吧？鬱什麼來著？&rdo;

&ldo;鬱……鬱鵲鵲！對，喜鵲的那個鵲！&rdo;

&ldo;鬱鵲鵲？我怎麼記得好像是兩個字的名字？&rdo;

&ldo;哈哈哈，是嗎？媽，你記錯了吧。&rdo;

&ldo;那挑個時間喊人家過來，我準備些好吃的。&rdo;

遲芒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鬱卻聽說這件事之後異常鎮定，甚至能夠淡定反問：&ldo;見家長準備些什麼禮物比較好？你爸媽喜歡什麼？&rdo;

遲芒說了個冷笑話：&ldo;哦，他們喜歡我。&rdo;

鬱卻揉揉她腦袋，輕輕一笑：&ldo;巧了，我也是，看來我和你爸媽之間應該有不少話題可以聊。&rdo;

遲芒被他的不正經弄得羞惱，踩了他一腳，然後被他抱起來親了好幾下。

&ldo;……你不要鬧啦。&rdo;遲芒掛在他身上，推了推他的臉，嬌氣地抱怨，&ldo;快想想怎麼辦，我爸媽要叫你吃飯啦！&rdo;

見家長是不可能的，畢業之前都是不可能的。

鬱卻想了想，說：&ldo;要不你就說我要去打工？&rdo;

&ldo;我媽肯定會說等你打完工再來，或者你下次家教的時候順便過來吃飯。&rdo;

鬱卻攤手：&ldo;盛情難卻，那我就去吧。&rdo;

遲芒氣得揪了把他高挺的鼻子：&ldo;你又說胡話，要見也要等到畢業之後。&rdo;

鬱卻拉下她的手，攥進手心：&ldo;撒一個謊要無數個謊來圓。&rdo;

遲芒憂鬱地嗯了聲。

&ldo;那沒辦法了，&rdo;鬱卻漫不經心說，&ldo;我該辭職了。&rdo;

遲芒沒聽懂：&ldo;什麼？&rdo;

小姑娘迷茫的樣子很可愛，鬱卻沒忍住低頭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親了下，捏著她的耳垂，輕聲說：&ldo;你的家教今年高三，沒時間給你補課了，是時候辭職了。&rdo;

見家長一事最終不了了之，遲媽遲爸對此唸叨了許久，以為是他們太唐突才嚇走了那麼好的家教。

遲芒提心弔膽了好幾天，發現爸媽完全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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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那天，大雪鋪天蓋地，玻璃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晶，開出一片又一片的冰花。

鬱卻這兩天要回老宅過年，遲芒也和爸媽一起去了外婆家，表姐一家今年也來這兒過年。

熱熱鬧鬧地吃完晚飯，遲芒和周厭語縮在房間的被窩裡看電視劇。

&ldo;姐，你不和你男朋友一起過年嗎？&rdo;睡覺之前，遲芒問。

&ldo;他明天過來吃晚飯，明天晚上我和他就回l市了。&rdo;周厭語說。

&ldo;這麼快？&rdo;

&ldo;他來我們家過年，我也去他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