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誤會(第1/3 頁)
喉嚨突然卡了個異物,吞嚥不下又吐不出來,加上身上各處的傷,紅官險些站不住。
那人鬆開的手滑到紅官的耳垂下方揉按,這個位置是天容穴,如果刺激能讓人順利吞嚥。
他在刺激紅官吞下藥片。
紅官冷白的臉一下湧上了血氣,微張著嘴,喉結不停地上下滑動,長睫震顫,雙眼像蒙了一層柔和的水霧,但眼神卻極具威脅性,冷森森的。
這雙眼如同匍匐在陰溝裡的毒蛇,不顧滿身汙穢伺機而動,準備隨時給人致命一擊。
忽然那人又伸出了另一隻手托住他的腰,借給了他支撐的點。
紅官渾身一抖,明明麻藥還沒有完全失效,他的身體卻異常敏感,誰碰誰死。
果然,等他成功吞下所謂的藥片時,喉嚨的窒息疼痛感一消失,他就使出渾身勁揮出手術刀,鋒利的刀口划向了對方的脖子。
只差一毫,對方就得破血管了,還好躲得快,只劃出了條紅痕。
那人無奈地“嘖”了聲,實在看不下紅官那垂死掙扎的模樣,抽出一隻手,直接往紅官脖子後邊砍了下去。
紅官應聲而倒,落入那人懷裡,癱軟如泥。
窗臺的風掀起了窗簾一角,一道光掃過角落兩張不同程度蒼白的臉。
一張紅官,一張連古。
這人的確是連家的人,連古。
“真是隻刺蝟。”連古鬆了口氣,受了驚的刺蝟,豎起的全身刺,只為自我防禦。
連古沒有耽擱,將他打橫抱起,匆匆回臥室。
臥室的床上躺著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連古嫌棄地掃了一眼,然後抬起一腳將人踹下。
那個男人似乎早已昏死,從床上滾下,卷落下一床被子,之後一動不動,又被連古一腳踹到邊上去。
連古將紅官輕放在床上,嚴肅地斂著眉,轉身迅速將床頭櫃上早已準備好的密碼箱開啟。
密碼箱裡第一層是兩把精緻的手槍,一把銀色,一把黑色,四排子彈整齊排列共四十發。
密碼箱第二層開啟全是急救物品,外傷類的、注射類的和一些器械。
他拿出止血包,看了眼麻醉針,還是不打算給紅官打麻醉了,畢竟紅官打過一次全麻,再打就有可能引發神經衰弱或肌肉萎縮的風險。
紅官剛剛是因掙扎跑動,裂了傷口,這回兩條腿明顯腫脹了。
小心翼翼地拆開紅官雙腳上滲出大片血的繃帶,連古瞳孔微縮了下,那被玻璃渣子扎傷的縱橫交錯的傷口,深淺長短不一,不斷往外噴湧鮮血,尤其是小腿脛骨的位置,血肉外翻,甚至都能見到裡頭白色的骨頭了。
難怪要給他全麻,這麼處理下來,正常人怎麼能受得了。
還好搶救及時,將玻璃渣子全部取出,不然這雙腿得廢了。
但這回,就算是見慣無數死傷的連古,看紅官這身傷,也一時懾住了,戴上橡膠手套後就僵了一會兒。
車禍本來就是無法控制的事,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將人帶過來?
但他知道,紅官比車禍更無法控制,他們要想禁錮這個人,就必須採取必要手段,打殘了麻醉了,都有可能。
他深呼吸了下,動作利索了起來,將紅官的腳抬起,用三角巾纏住他的大腿上側,再用橡膠管捆綁,直到不再出血,腳面也摸不到脈搏。
給他的腿腳包紮傷口,連古全程斂著一口氣,動作輕且緩。
但紅官中途連著醒來幾次,還沒跟他計較,就又因腦袋的沉重昏睡過去。
在車禍之前,這人一直是晝警夕惕、生人勿進,出了車禍,都不知道能戒備到什麼程度。
本來紅官的性格就讓人很難接近,這下那些人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