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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也算是能說會道的他在王曉麗面前就顯得那樣的拙嘴笨腮,那樣的木訥,似乎王曉麗身有散發著一種強大的磁場,壓抑著他幾近崩潰。
“你是第一次來太白山吧!”莫莉的話將孟遠拉出想像,他回了句,“我連邊城都第一次來。噢,你家就住在附近吧?”
“我家就住在山那邊的村子裡。”說罷,莫莉用手向左指了指。
孟遠抬頭望,什麼也沒看見。於是問:“你不家跑山上來幹什麼?”
“我去取聖水,給我媽吃藥。”一說到這莫莉就低下頭,聲音也漸漸的小了下去。
孟遠敏感想到了莫老太太的病肯定不是什麼肺結核,於是問道:“大媽的病很嚴重嗎?”
莫莉仍然低著頭,兩滴淚珠就滲入厚厚的落葉之中,“是肺癌,晚期了,省城的醫生說手術做不了,其實就是能做,我們也沒有那麼多錢!在省城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就將我爸那一萬塊的撫卹金花的差不多了,那些化療藥太貴了。我媽就堅決要回來,說死也要死在太白山。”
“撫卹金?怎麼你爸他……”孟遠側過頭盯著莫莉。
“噢我爸去年夏天死在了五里溝小煤窯,是瓦斯爆炸,當時一共死了七個人。礦主每人給了一萬塊錢就算私了,人命就是這麼不值錢。”莫莉一邊說,一邊擦乾眼淚,聲調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孟遠盯著這個失去父親,也即將失去母親的女孩,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同情,才能安撫這個不幸的女孩。到是莫莉先調整了情緒,改變的話題,問孟遠,“怎麼樣,我們太白山美麗吧!”孟遠下意識的點點頭。這時他們的隊伍已經到達了鹹泉。
莫莉便蹲下身去取鹹泉裡的水,孟遠有些奇怪的問她:“不是苦泉才能治病嗎?”
莫莉笑道:“你們這些外來人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苦泉是能治病,但取水的器皿必須用鹹、甜、酸、辣四泉刷洗,滋潤,才會有效,這可是我們山裡人的秘密。”孟遠覺得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但他卻沒和莫莉辨解,而是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莫莉用鹹泉洗刷那個軍用水壺。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導遊用那聲帶上卡了魚刺的嗓子招呼大家吃飯。遊客們就三三兩兩的坐在上,開啟各自手中的方便袋,取出旅遊公司為大家準備的午餐,兩個麵包,兩個火腿腸,一袋榨菜和一個鹹鴨蛋。
孟遠望了望手裡食品袋,又望了望莫莉,莫莉立即會意,忙說,“我帶吃的了。”於是從大衣的口袋中摸出一個塑膠袋,塑膠袋裡躺著一個金黃色的玉米麵餅。孟遠一把搶過來,說,“咱倆換。”也不等莫莉表態,就將麵包遞了過來。莫莉見狀,也不好多說,只好低頭去啃麵包。她的麵包才吃一半,孟遠已經狼吞虎嚥的吞下了玉米麵餅,還不住的說,“好吃,好吃。”後來,莫莉回憶說自己就是在這一刻喜歡上這一個人。
“孟大哥,一會我帶你走一條近路,也能走完所有的神泉。”莫莉對孟遠建議道。
“好哇!”孟遠快樂的象個孩子,但馬上又猶豫道:“不行吧,我晚上還要坐大巴回邊城市內呢!白老闆也許會找我有事。”
“沒事呀!我去和導遊說。明天一早我也要去邊城市內,咱們趕早班走。今天晚上住我家,我和我媽還給你做玉米餅吃。我媽一直惦記然你,說你是天底下難得的好人。對了,你沒吃過聖泉河的小龍蝦吧,特好吃。下午我帶你去逮。”也許是玉米餅的香氣的引誘,也許是逮小龍蝦的刺激,也許是莫大媽說他是好人自豪,孟遠沒有任何異議的看著莫莉走向導遊。
莫莉的家是一明兩暗的土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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