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快走吧,二哥哥(第1/2 頁)
葉澤霖道:“扶疏妹妹,我若是不答應,你可知會有什麼過後果,你將會面臨什麼,你面臨的將是千夫所指的謾罵。我答應你母親,一是因我父親母親,二是為了你的名聲。” 花扶疏更惱了,道:“我娘你逼娶你就要娶了嗎?誰要你多管閒事,我既來退婚,怎麼懼怕那些罵名?你我心意不合,終有一日會分開,你多管閒事只會誤本姑娘,你可知有多少事等著我去完成!” 握成拳的手捶了一下桌面,桌上的碟盞輕輕晃了晃。 葉澤霖淡淡道:“扶疏妹妹,你何須動怒,左右你我不過是一樣的人。” 花扶疏駁回道:“誰和你一樣?” 葉澤霖輕輕嘆了口氣,花扶疏正在氣頭上,並未察覺,只聽葉澤霖道:“扶疏妹妹,你可曾聽說過這話?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則致其哀,祭則致其嚴,做到此五點,方是為人子女對父母盡到的責任。若能使我父親母親心情愉悅,便是盡了我的孝道。” 花扶疏一惱再惱,起身站著,罵道:“本姑娘沒見你這等迂腐不化之人!” 葉澤霖亦起身,道:“你並非不孝之人,你鐵了心不願與我成婚,不怕流言蜚語,在大婚的六日有的機會逃走,你沒逃走,無非是顧及你的母親。” 一語中的。 花扶疏靜了下來,看著葉澤霖,有些不可思議。 她不在那幾日逃走,不是因她怕流言蜚語,而是顧慮她的母親,棲蝶夫人。 她至今記得八年前三月初九的那一幕幕,素白潔淨的床榻血流成河,如同她身上的這一身大紅衣裙,也如這滿室新紅,她的母親在生她的妹妹,產婆說母親難產,妹妹生不下來。 而造成她母親難產的正是她那句話,她說,“有我和哥哥還不夠嗎,你生那麼多幹什麼!” 就是她這句話,母親動了胎氣早產了,若不是師父及時到來,她的母親和妹妹就留不住了。 她也暗自佩服葉澤霖心如塵細,她與他一樣都屬於自己的顧慮,有自己顧及的人和事。 “是又如何,我如我娘所願嫁給了你,但你以為本姑娘真就此妥協了?”花扶疏坦白了自己不逃的原因。 但,她依然怨著怪著恨著葉澤霖,若不是他多嘴多舌,她怎會留在這將軍府? 若不是他爹,怎會出了那事,她母親怎麼會拿這事來迫使她嫁人? 她若給葉澤霖顏色好看,她豈是花扶疏? 葉澤霖再道:“你要做什麼,我自不會管你。扶疏妹妹,你且好生休息。” 他轉身往門外走去,只見三巧狠狠盯著他,葉澤霖置若罔聞,朝水池邊上的涼亭而去。 春日夜裡,微風涼涼,拂過面頰,倒是十分清爽,不過隻身一人,不免有些寂靜。 可屋裡並不寂靜,葉澤霖耳力極好,也充耳不聞。 花扶疏正與三巧商議明日該如何如何。 葉澤霖一出來,三巧就立刻進了屋內,她一直守在屋外,確定花扶疏無事,她才下放心來。 夜至中天,萬籟俱靜,鴉雀無聲,偌大的封城籠罩在夜幕之中,唯有蓬萊居明星熒熒,為夜幕添一點光明。 葉澤霖轉身,卻見屋內燈光周亮,清俊的眉宇驟然蹙起,倏而平復,走下涼亭,往蓬萊居走去,於門外止步,起手正要叩門,手忽然停了下來,放下手來,看著屋內的燈火,滯留一會兒,見沒有動靜,方才去了旁側的偏房。 屋內,籠罩紅色輕紗的榻上,躺著兩人,花扶疏累了一日,已是呼呼大睡。 三巧在花扶疏的對面側躺著,她看著花扶疏甜美的睡顏,心裡念道:“姑娘,巧兒會一輩子守著你,不離不棄。” 天色已亮,花扶疏一夜好眠,待她睜開眼睛時,三巧已不見了蹤影。 花扶疏下了榻上,門被輕輕推開了,三巧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隻銅盆,邊上一方乾淨素白的方巾。 銅盆被三巧放在桌面上,就過去伺候扶疏梳洗。 花扶疏出身商賈之家,也不是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千金,三巧過去時她方穿了一件竹青小襖。 見花扶疏綠衣紅裙,三巧不禁笑了笑,“姑娘,還是巧兒來吧。” 三巧解了衣帶,將花扶疏身上的竹青小襖脫了下來,一件殷紅抹肚裹著她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