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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朝夕也是難得睡著了。
夜裡黑暗的屋子裡發出輕微的細響,好似是衣帛磨拭的微聲。
第二日清晨,空氣微涼了些,聞起來卻也清新。
溫朝夕睜開雙眼,面頰旁的溫暖卻不見了。眼眸中的溫和漸漸消退,又變回了沉寂。
房中的燈也亮了起來,室內一切變得清晰。
溫朝夕剛準備動身,卻怔住,他低頭看向鼓起的胸膛。
白色的裡衣隆起,恰好能裝一隻小貓。衣口有一道縫隙,裡面散發著薄弱清甜的呼吸。
此時裡衣似乎透明瞭,他看見白色的貓毛被壓陷,貼住胸膛,粉嫩的爪子蜷了蜷。
小白團微沉,暖洋洋地烘著心口。
胥朝起躺了一夜,師兄衣服裡很暖和,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直到他睡夠了,這才悠悠伸個懶腰醒來。
胥朝起當了半日的貓,這種感覺雖然非常羞恥,但好在這是在師兄的夢裡,除了師兄無人知道,他也就放了自己的性子,開始任性起來。
他的全魚宴又做好了,胥貓貓挑剔地趴在桌邊,看著師兄給他取來魚中精華。
他本想挑刺一翻,然而師兄給他呈上來的魚實在太好了,除了香還是香。他吞了吞口水蹲在桌邊略顯矜持,等恰好時間後這才急切下嘴。
吃完魚後,他伸出爪子讓師兄給他擦乾淨,就這還未完,師兄得幫他揉爪子,他趴了這麼久爪子都酸了。
師兄幫他全身揉軟,他這才滾進師兄懷裡讓抱。
胥朝起的貓大爺當得很舒服,唯一不好的是師兄喜歡幫他打扮。
早飯吃好後,他被師兄抱到鏡前,頭頂的三捋呆毛被用心順成了一個模樣。
胥朝起頗為不耐煩,然而這是師兄的堅持。胥朝起只能忍下性子讓師兄繼續動手。
師兄當即為他做了身華麗的衣裳,又不知從何處取來一隻小鈴鐺穿好。
胥朝起:!!
烏黑貓眼睜圓,他震驚地向後退了退。
師兄幫他順毛輕哄道:「這是上古傳下來的鎮魂鈴,是一神器,帶上它無人敢動你。」
胥朝起聽過鎮魂鈴的名頭,那是二十七境人人求之不得的法寶,莫說讓他變成貓形掛在脖子,哪怕把鈴鐺是給二十七境境主當著眾人面掛在脖子上,怕是人人只有羨慕妒恨,並不會往他處想。
胥朝起不願意,他低下貓貓頭表示抗拒。
然而師兄為了哄他,給他順起了毛。
師兄的力道很好,順得也很有技巧,胥朝起舒適地眯上了眼。
就這樣,師兄為他順了一個時辰的毛才換得胥朝起勉為其難戴上了鈴鐺。
如此,胥朝起在此呆了三日。他每日都趴在師兄心口上睡,也被整日哄著供著,唯一不好的就是師兄這個惡劣的怪癖!
現實中師兄還知收斂,可到了夢裡他就將自己的癖好發揮到了極致,他特別喜歡打扮胥朝起。
以前是發冠髮簪玉佩和內外衣服,如今不過三日,師兄便為他做了十來套衣服,頭上的三根呆毛也被弄了五六種好看的樣式。
如今好不容易被師兄得了個鈴鐺的空,果然第二日師兄又換了個新的神器鈴鐺,說是一渡劫秘境所尋。
胥朝起:……
他每日被逼著換鈴鐺,換新衣,貓也漸漸麻了。
第四日清晨,師兄剛為他將鈴鐺換好,胥朝起便氣不過,兩隻爪子抱著師兄的手指就咬了上去。
尖銳的貓牙紮在厚厚的繭子上,也許是師兄疼他,還特意用法術幫他將繭子壓破,讓他終於咬到肉,好維持他貓貓的自尊。
胥朝起:……
他憤怒不已,又暴起,用肉墊狠狠地打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