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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一定知道自己不在潞安軍中,他們會不會趁虛而入,趁火打劫。
他實在想不通的是自己出行如此秘密,為何蒙古人卻瞭若指掌,是軍中有內奸嗎?而這個內奸又是誰?只有“鐵血八騎”與副將童邊雄知道自己的離開,“鐵血八騎”忠心耿耿,個個與蒙古人有著血海深仇,絕不會是他們,而童邊雄上陣殺敵亦十分勇猛,平日裡根本毫無背叛心,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竟有了些對前程茫然灰心的感覺,長嘆一口氣:“只希望不歸沒事,能儘快好起來。”
馬龍說:“可是百山州已破,我們已無處可去了。”
宗北望說:“朝廷有的是河山,差的是將才,怎麼會無處可去呢?要不你和不歸就到我那裡去,助我一臂之力吧。”
馬龍卻嘆了口氣,神色默然:“說實在的,我已對戰場心灰意冷了,我們都是從一生下來就把命賣給了戰場的人,都是對國家忠心耿耿,多少年的浴血奮戰換回的卻是一無所有,甚至沒有人的理解,沒有人的支援,沒有人的關心,彷彿我們做的一切犧牲都是應該的,是上輩子欠了這輩子用來還的,你說,這江山到底是誰的,我們拼死拼活又是為什麼?”
宗北望也長嘆一口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知道,很多將士都對皇上失去了信心,也才因此導制蒙軍的咄咄逼人,宋軍的節節敗退,可是我們不能,我們的祖祖輩輩都是捨生忘死忠心報國的將領,不歸的祖父李綱李太師,爺爺李天豪將軍,父親李雲天將軍,我祖父宗澤宗留守,爺爺宗方宗良,父親宗千龍,還有守龍一門,關家幾代,其實我們並不全是為了皇上為了朝廷,我們更多的是為了百姓,為了我們自己,國破焉有家在,誰願做亡國奴,讓外族的鐵蹄在自己的土地上帶著不可一世的得意肆意踐踏?何況蒙古人的種族歧視又豈是我們所能容忍,我們可以放棄嗎?”
馬龍沉然不語,宗北望又說:“其實這麼多年的艱苦也並不是一無所獲的,至少我們保住中原的太平,保住了百姓的安寧,從十七前蒙宋聯手滅金後蒙軍的突然反目,中原男兒,我們的前輩用自己的鮮血在自己的疆土上築起了鐵一樣的牆壘,蒙古人一直無可奈何,想不到在我們自己的國家卻出了無恥的奸賊敗類,外賊可拒,家賊難防啊!”
馬龍點了點頭:“一池再清的水,要不了幾塊木炭就會變黑的。”
宗北望說:“可是同樣一片再黑的天空,一個再暗的世界只要一個太陽或是一個月亮就能照亮。”
馬龍說:“可我們只是星星,一顆微不足道的星星而已,月亮和太陽不知道在哪裡,是皇帝嗎?他是嗎?”
宗北望說:“不,這個月亮或太陽不是任何一個人,它是一種信念,它在我們的心中,如果它是一個人的話,那它一定是不倒下的那個人,是那一種精神,是岳飛將軍,“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精神,只要我們的理想還在燃燒,信念仍然堅定,我們的世界就會一片光明,前途一定光明,我們應該對自己充滿信心,人不怕被別人擊倒,但是卻怕被自己擊倒,被自己擊倒就站不起來了。”
馬龍只是輕嘆一口氣。
宗北望突然發現了在一邊木然流淚的關柔水,又想了關家劫難,心裡也異常沉痛的走過去安慰說:“柔水,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我一定會替爺爺他們報仇雪恨的。”
關柔水突然看著他,目光中有著明顯怨恨的色彩:“如果不是你,爺爺他們不會出事的,他已經與戰場與廝殺沒有關係了。”
宗北望的心突地撕裂著,揪心的痛,卻無語。
關柔水又說:“如果不是你所謂的忠心,所謂的壯志理想,所謂的責任,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那些寧靜不會染上鮮血,那些歡笑不會化成眼淚,現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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