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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逢年過節的給個電話。”他站在安檢門後面跟我咋呼。
“嗯。”
“回了鳧州別理鍾垣。”
“行了知道,您回去吧。”
肖雁平過了初三就一直不停地給我發簡訊,說你來不來你來不來,醫院裡忙得都快抽風了你還在放寒假,太不像話了簡直;你一個鐘垣一個,還有院裡那幫研究生,一走就是幾十個,還讓不讓人活了。
下了飛機我給肖雁平打電話,說怎麼了師父,想念徒兒了?
“想念個屁,”肖雁平罵我,“大外科一天幾十場手術輪番轟炸,你倒是過來試試?保準一個星期下來連看見豬血腸都想吐。”罵舒坦了,肖雁平話鋒一轉,“院辦把你的關係轉到普外一來了,你看你哪天過來籤個字。”
“哪天?”
“你說哪天?”肖雁平哼了一聲兒,“我跟你客套一下你還真順杆兒爬了,今兒晚上我總值班,你自己看著辦。”
“我操,我這才下飛機呢。”我一個勁兒跺腳。
“我還才下手術檯呢,三小時主刀,你有我累?”肖雁平說著就要掐電話,“你這會兒過來還能趕上食堂晚飯,趕緊的。”
我對著電話連續喂喂餵了幾聲,肖雁平那邊乾淨利落地就沒聲兒了。我拖著行李箱邊攔出租邊鬱悶,心說肖雁平你這人忒不厚道:哦,沒跟著你的時候把我捧得跟朵花兒似的,關係一轉過來就當牲口使喚,還不如李學右呢真是。
打了的到家放好行李,水都沒顧上喝一口我就跳上車直奔附院。進到休息室時一個小護士告訴我說肖醫生正在手術,我坐在休息室裡看了一下報紙,標題很驚悚:《昨晨馬來西亞黑幫火併五死十六傷》;我剛剛瞄完標題,那邊肖雁平就扶著腰桿出來了。
“不行了我要死了……”肖雁平一見我就撲上來,“好徒兒,來幫為師按摩按摩。”
我一看手術室燈還亮著,拉好了他按在沙發上:“怎麼了你?手術做一半跑出來?”
“再站下去老子的腰就該斷了,最後是縫合,交給一助。”肖雁平理所當然地伸手來我褲兜裡摸煙,“一會兒再有急診,都是你上。”摸出來之後他一臉的震怒,“你居然抽中華,太不像話了,沒收。”
我打掉他的手,抽出一支菸塞他嘴裡,順手捏他後腰:“靠,你站多久了,這身板兒硬得跟石頭似的,不怕腰肌勞損?”
“我覺得再這麼站下去我這腰遲早得廢。”肖雁平哼哼唧唧地摸了打火機點菸,“每天連續三四場,場場都是大手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們院的外科高年資全都單身,敢情是性生活質量有問題。”說完很浪蕩地看我一眼,“是不是你當初死活不讀外科也是因為這個?”
“為人師表,你真他媽好意思說這話。”我手上一用勁兒把他給掐叫喚了。
“誒誒輕點兒!知道你握力好,可不是用在這兒。”肖雁平白我一眼,突然想了起來,朝手術室的方向一努嘴,“哦對了,白椴就在裡面。”
“嗯。”我應了一聲。
“你怎麼都不激動?”
“你要我怎麼激動,跳兔子舞?”我沒好氣地又使了使勁兒。
“誒輕點兒!”肖雁平又叫喚上了。
“我夠輕了是你自己……”我話音未落,休息室的門突然就從外面開啟了,嘩啦啦進來一大群人。
“做完了?”肖雁平趴在我膝頭上衝著那助手傻樂。肖雁平的助手這時候還帶著帽子,邊往裡面走邊扯口罩;白椴緊隨其後,鞋也沒換,一臉睏倦,可一看見我就愣住了。
我心思轉得飛快,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把肖雁平從我膝頭給推沙發上去了。
肖雁平扶腰軟綿綿地爬起來,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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