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折門兩邊(第4/6 頁)
,墨昭帶給了身宗一場現實中的噩夢。
她為什麼沒有像和舅父承諾的那樣撕破臉呢?
當然不是小秋葉說的那樣,因為他好看。
而是因為,師傅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善心貓,也不可能因為她的求情而放過仇貓。
她能從師傅手中保下小秋葉只有一個可能,師傅本來就沒打算殺他。
師傅不殺他必然有自己的考量,她又何必自不量力非要對這個比她強一丟丟的傢伙喊打喊殺。
能不能殺死他是一回事。
若小秋葉真的死了,她大概又要回到那一如往常的無趣日子裡了吧……
聽這傢伙胡謅,也蠻不錯的。
更何況有時還能找到些許本不允許她知道的真相。
好奇心害死貓,但貓若不好奇又怎麼能說是貓呢?
他……離開了嗎?
她到底為什麼要把他趕出去,明明燈光亮起,看到他的時候心中似乎多了幾分竊喜。
說起來還真是好笑,她也不過今天才認識他。
沒有貓敢和她玩,沒有貓敢惹她生氣,也沒有貓敢和她討價還價,就算他是敵貓,也是個有趣的敵貓。
一門之隔。
小秋葉抱著膝蓋抬頭看月亮,爹曾說,娘是天間月,他們是溝裡泥,那時他便該知道話中寓意。
只是他真的不敢知道啊……
他這陰溝裡見不得光的泥點子,也妄想追尋月的光輝,卻忘了,泥點子需要月的普照,月卻不需要泥點子的攀咬。
他不知自己因何而存在,便將所有的目標所有的信念,都放在了追逐那一輪不會停留的寒月上。
曾也有幻想,娘或許是喜歡他的,不然為什麼要生下他呢?
所以,拼了命的活下來,拼了命的變強,渴望著有一天不再是沒有姓氏的小秋葉,娘會接納他。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娘不喜歡他,就如同不喜歡爹那樣。
我主時韻在上,您最虔誠的信徒想不通,世間萬物的存在都有必然性,我究竟因何誕生,又因何存在呢?
*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墨紫迷茫的睜開眼睛。
天已經大亮了啊……
她坐在門邊睡到現在?
不對,哪來的鳥叫聲?
飛鳥什麼時候會落在她的院子裡了?
搖了搖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墨紫轉身拉開門,靠著門的白貓變猛然摔進來,把墨紫嚇了一跳。
這傢伙,大早上的就湊過來了嗎?
“你怎麼在門邊?”
很奇怪,小秋葉遲遲沒有回答。
他想玩什麼把戲?
墨紫雙手環胸,輕輕踢了踢地上的小秋葉,“喂,起來啦?”
沒有回應?
墨紫無語的蹲下身,伸手去揪他的耳朵,“昨天從房樑上掉下來都沒事,今天開門摔倒就摔暈了?別裝了,起來……”
聲音戛然而止,墨紫微微眯起眼,溫度不太對,爪子緩緩下移摸上額頭,燙的能用來烤魚,不會吧?
像小秋葉這樣強大的異貓也會和普通貓一樣發燒嗎?
這不太對啊!
她自從可以用韻力之後就幾乎再沒生過病了。
拍了拍地上貓滾燙的臉,墨紫下意識放輕了語氣,“醒醒,運轉一下力量,你不是很強大嗎?要是發燒燒死那可鬧笑話了!”
毫無動靜。
墨紫有些犯難,想了好一會,把地上的貓推起來,換了個姿勢,隨後盤腿坐好,將體內的韻力匯聚在掌心,輸送給小秋葉。
師傅有時候玩脫,舅父就是這樣給她補充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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