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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沉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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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遲和李錚沒參加專案組的例會，在隔壁小會議室裡和孫輝匯報這邊的情況。

兩人一出來，就聽說了穆夏的事，急忙過來問她，「怎麼樣？找到問題了嗎？」

穆夏抬起頭，笑得比哭還難看，「問題太多了，連表查資料，斷線重連機制不嚴謹，誤差處理沒起作用，連底層的業務邏輯都很牽強。」

李錚臉色難看，「能改嗎？」

穆夏搖頭，「這套程式碼寫得很『漂亮』，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問題，改還不如重寫。」

李錚按照穆夏說的翻了幾段程式碼，果然，「難怪我們之前沒測出來，坑都是虛的，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老測試也未必看得出來。」

「可是馬上就內部評審了，現在重寫時間來得及嗎？」張遲擔心。

穆夏看著電腦，吐了口氣，「來不及也得來啊。」

張遲想了下，對李錚說：「錚哥，木木手上的其他幾個功能基本沒問題，配合測試最佳化細節就行，可以全部分給我，她專心做實時監控。」

「只能這樣，實時監控這塊現在就小穆最清楚，只能她來。」李錚放下滑鼠，語氣有些抱歉，「這次是我沒把好關，辛苦你了。」

穆夏笑笑，沒怪誰，「沒有的事，都是工作，沒什麼辛不辛苦。」

「話不是這麼說的，這個功能上週才移交給你維護，前期所有的開發工作都是老雷負責，他是公司老人，做事一向負責，沒想到離職的時候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穆夏沒說話。

這個功能確實不是她做的，但現在既然已經移交給了她維護，出問題自然要她負責。

「暫時先這樣。」李錚說，「小穆，你把手頭的零碎工作整理下發給張遲，他接你，你專心改實時監控，有問題及時找我們商量。」

穆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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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穆夏幾乎沒空休息，連和出差在外的韓青時影片都是擠著時間。

這天晚上十點半。

兩人約好的影片時間。

韓青時踩著點打過去，穆夏卻沒有接。

她以為穆夏在洗漱，或者和舍友玩，沒再打第二次，只對司機說：「走北三環。」

這條路可以經過穆夏學校。

兩天沒見她，很想。

這會兒過去就算見不上，隔著校門看看裡面的燈火也好過一個人回家冷冷清清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趙嘉卉眼明心亮，聽到韓青時的話，轉過來說：「韓總，穆工沒在學校。」

韓青時蹙眉，「還在單位？」

「嗯，她負責的功能出了點問題，這兩天一直在忙著處理，晚上下班都是十二點之後。」

「什麼問題？」

「丟資料。」趙嘉卉說，「聽嚴格說，程式碼是合眾一個離職員工移交給穆工的，寫得比較噁心，表面看起來很完整，業務量一起來全是問題。研發那邊做了評估，最好的辦法是重寫。時間緊，任務中，壓力全堆穆工那兒了。」

「把嚴格電話給我。」

「好的，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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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時回到單位是一個小時之後，研發所在的幾層樓依舊燈火通明。

她徑直去了研發二部。

二部往下又按職能細分了很多組。

穆夏在的技術3組，只剩下她一個。

辦公區的大燈沒開，只有一盞檯燈照著窗邊一角。

「在這裡等我。」韓青時對趙嘉卉說，隨即腳步輕緩地朝穆夏走去。

她趴在桌上睡著了。

睡得很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