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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亮起,四周無形的壓力隨即消失。
楊易長吁了一口氣,“厲害!厲害!”
壓力大減之下,他方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密封的嚴嚴實實,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小門,倒是與他前世所進去的監獄住房有幾分相似。
“好熟悉的感覺啊!”
楊易搖頭失笑,“上輩子進了一次監獄,這一次竟然又進來一次!”
他徑直走向房門,伸手摸了幾下,門上不斷流轉的符文如同被碰觸的水面,在楊易手指觸及之時,現出圈圈漣漪,一圈圈向四面擴散。
楊易手掌前推,門上的漣漪越來越大,如幽深不見底的湖面,輕輕盪漾起來。
楊易的整條胳膊都探了進去,但卻沒有觸到任何東西,這扇門後面好像有另一層空間,手掌伸進去根本無法觸到實物。
他接連試了幾次,時連門都摸不著,那就更不用說開門了。
眼前的牢門如同虛幻之物,看得到,但摸不著。
楊易連試幾次,終於收了好勝之心,從懷裡掏出楊慎行給他的信封,將它向這不能觸及的牢門上貼去。
說也奇怪,楊易百般試探都觸碰不到牢門,在楊慎行的信封往上貼的時候,卻突然成了實物,乖乖的被貼了上去。
信封貼上之後,整個房間不斷閃爍遊走的符文倏然停止不動。
楊易再次伸手觸控牢門,這金銅所鑄就的銅門觸手冰涼,透出極度的陰寒之氣。
但無論這扇門如何的陰冷,這次總算摸到了這扇門的實體。
伸手一拉,牢門晃了幾下,沒有開啟,外面有嘩嘩的鐵鏈聲響起,看來外面是鎖著的。
楊易取出方天戟,當門一戟戳去,“砰”的一聲巨響,金銅大門被他一戟轟飛。
這監牢若是少了符文加持,其實也算不得有多堅固,但天帝與佛祖聯手所做符文法旨,本就是天下間最為厲害的困敵之物,這監牢的即便是用泥巴豆腐做的,只要符文還在運轉,其困敵效果不會因為牢房材質不同而有所增減。
在當初煉製這鎮魔塔的人來看,但凡能有資格進入鎮魔塔的存在,就已經不是天地間任何有形之物所能囚困的住,他們既然能被天地佛祖符文壓制,寶塔的材質好壞與否,其實並不影響囚困符文的威力。
而若是符文失效,寶塔的材質再好,那也徒勞無用。
楊易此時的行為,正與當初煉製寶塔之人所預料的一樣,少了符文壓制,這牢房不可能困得住任何有資格被收入寶塔中的任何人。
將牢門轟飛之後,楊易邁步出門,先將貼在門上的信封收了,起身向四面望去。
一排排的牢房在他視野內不住向兩邊延伸,一團團的青光白氣從這些牢房的內滲出,形成一道道白色的光柱,照的塔內如同白晝。
看到這些青光白氣,楊易心中大慟,“這可都是儒門歷代大儒的神魂啊!就因為佛門與天界的野心,竟然將他們都鎮壓在這裡,一關就是幾萬年!”
當初佛門與天界佔據地府之初,儒門剛興,無論天界還是佛界,都對儒門不太重視,後來儒門壯大,儒家敬鬼神而遠之,雖然有時候也會祭拜祖宗,與歷代門主,但卻與佛門這些教義的信仰不同。
他們把握今生,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不怨天,不尤地,不求人,為生民定江山,為人族平天下,只是輔佐君王,而不是效忠君王。
如此以來,無論是天界的天帝,還是佛門的佛祖,都感到儒門對他們的威脅,但這種感覺雖然生起,卻還不怎麼強烈。
儒門儒生不談長生,大都是活在當下,他們的理念就是治國平天下,即便是修行武道,也是為了強健體魄,能夠更好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