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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樣當我是陌生人,或者陌生的同事。
第二年的五一,我無意間聽見你說想去鼓浪嶼,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卻又怕我突然提出要求讓你慌亂,從此躲避我。我和主管說帶著你們部門的人去鼓浪嶼。那個時候你的表情是那樣的開心,一件小事你就開心成那樣,我看著你開心,我就感覺很幸福了。
十一的時候你偷著出去旅行,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你應經離開了。翻遍了所有的飛機航班、火車、汽車的車次,才找到你去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在公司的主管那裡要到了你的扣扣號,一路的風景你都上傳到了空間裡。十一的第五天我們在一個城市,你的酒店就在我的對面,我在窗前就可以看到,幾天的焦急心情終於安定下來。
第六天,下了很大的雨,下午的時候你出去了,我在另一邊遠遠地跟著。看到那輛失靈的車撞向你的時候我的全身的血液都停了,唯一的想法就是救你。
你醒來的時候在醫院,我在你隔壁的房間。你問護士救你的那個人怎麼樣了?我和護士提前打過招呼,讓她對你說我已經出院了。你說了謝謝,隔天出院了。
我在醫院躺了三個月。石膏固定的那條腿很難受,下雨的時候更難受。每次夜裡睡不著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沒事就好,只要你沒事,只要你平安就好。我是什麼樣,我也不在乎。
再見你,一如過去,只是比前段時間瘦了。我有些心疼,把員工餐廳的廚師換成更好的,每天換著花樣做更好的。你還是不喜歡吃,我學著做菜,每天做好了讓廚師給你。看著你每次吃完以後說著太好吃了,然後嘟著嘴說又胖了,要減肥。
二月,你一下班就走,我打聽了很久才知道你家裡安排你相親。我怎麼沒想到?你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我看著你應付那些相親物件,有些擔心也有些開心。
我怕你會看上其中一個,然後結婚生子,從此我再無機會。我開心,看著你一個一個拒絕他們,說抱歉,然後轉頭離開。
上天安排走錯房間,我第一次在你面前介紹我自己。我說:“我叫周錦宣。”
“阿衡,你跟我說說話好嗎?我想聽你說話,說什麼都好。只要你說話就好。你不說話也可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只要一眼就可以了。求求你了,阿衡。你怎麼忍心拋下我和糰子不管?你怎麼忍心放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辛衡”周錦宣大聲的喊出來,感覺喉嚨一甜,血順著嘴角流出來。周圍的世界慢慢變暗,而後暈倒在地上。
醒來的時候滿眼都是白色,停頓了一秒想到了辛衡翻身下床,卻在站起來的瞬間停住了。他的阿衡就躺在另一個床上,面色正常,呼吸均勻。
幸好,幸好她還在。周錦宣慢慢的走近,想伸手碰一下卻又不敢,他怕這是夢,他一碰就碎了,夢就醒了。他的阿衡就不在了。
“你醒啦?”辛衡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周錦宣站在床邊,手伸在半空中:“我剛剛醒來的時候你還沒醒,我就陪你又睡了一會兒。媽媽去開啟水去了。你再上上床睡一會吧?”
辛衡說了一大段話,周錦宣沒回答,只是看著她。
“怎麼啦?”辛衡問。伸手去握他懸在半空的手,卻被周錦宣猛然收回去了。
“周錦宣,你幹嘛?”辛衡有些生氣,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他不心疼一下,倒是躲開她的觸碰了。
“阿衡?”周錦宣開口,聲音嘶啞“真的是你嗎?”
“是我啊!”辛衡回答。我剛剛有給小糰子想名字哦,你想不想聽?
“恩。”周錦宣機械的點點頭。
“叫珺奕好不好?
“好。”周錦宣點頭,伸手握住辛衡的手,感覺到傳來手掌的溫度,才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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