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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你還挺對我胃口的。”她半是戲謔。
他閉了嘴,隻字不語。
“壽星,來,喝酒。”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已經蒙上了醉意。
柯素媛略帶嫌惡的眼神斜了他一眼,挽著沈穆然朝別處去。
“素媛,別走啊。”男子抓起她的另一隻手,藉著酒勁,委屈地說,“我是愛你的,真的愛你。”
“於加成,你夠了沒有?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柯素媛掙開手,低聲警告滿面的厭惡。
“鬧起來最好,這麼多記者在,我求之不得。”於加成張開雙臂,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於先生,請你不要再騷擾我的女朋友,我會吃醋的。”沈穆然富有磁性的聲音夾雜著不容質疑的肯定,嘴角始終如一的弧度更讓人在某些方面上弱了一截。
“你胡說什麼呢?”男人不信,靠近了一步,“特麼的她有男朋友我會不知道?老子又不是沒有派人調查過。”
“親愛的,你居然被人調查了。”沈穆然“嘖嘖”兩聲,眉端微揚,“你這是侵犯隱私權。”
男人難堪地抽動著嘴角,豎起一根手指,本著氣勢不能輸的心理,“你,你們等著吧!”
“小子,居然敢調戲姐姐,後果很嚴重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柯素媛花容依舊。
“英雄救美的戲碼偶爾也是要拿出了練練手的。”沈穆然指尖敲著鋼琴的蓋,合著特殊的節拍。
“聽說你小時候鋼琴彈得特別好,今天不打算獻獻醜嗎?”柯素媛努努嘴,只是,她也沒想到,這竟然會牽扯到他一段不願提起的故事。
“不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十指也不靈活了。”他搓了搓手,拒絕了柯素媛的婉邀,冷冷一笑,頗帶諷刺。
“一首曲子都練不好,這十根手指留著有什麼用?”童如煙翻下了琴蓋,厚重的木與骨頭互相觸碰,發出悶悶的聲響。
依稀記得,那是哥哥住院後的第二十八天。
沈墨初脫離了危險期,卻成了不知何時能醒過來的植物人。
他驚恐地望著鮮血淋漓的雙手,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更不敢落下一點一滴的淚,只是顫動著手,咬破了唇,硬扛著十指連心的劇痛。
“怎麼?還不繼續嗎?”童如煙拿起了包,應該是要去醫院看望沈墨初吧?
他委屈地揚起頭,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他從沒有流過那麼多的血,他怕自己就那樣的死掉,“媽咪,然然手好痛,嗚嗚,痛!”
“痛?”童如煙放下手裡的包,抓著他的手腕,仔細端詳了一下,而後,竟幾盡變態地握緊了他的手,“你把你哥推下假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也會受傷?他也會痛?”
彼時,他只知手指的痛讓他幾乎受不住了,不停地掙扎,大聲地哭喊著,“我沒有推哥哥,真的是哥哥自己摔下去的,痛,媽媽,痛,好痛。。。。。。”
“是你帶墨初出去,還讓他上了假山,如果他好好地坐在那裡,會自己掉下去?”童如煙彷彿是滿足了嗜血的快感,鬆開了手,“給我好好練琴,如果下週天的比賽拿不到第一,有你好看的。”
誰說不是呢?
是讓他好看了一回!
那天,他因為手指感染腫脹,被賽方取消了比賽資格。
回家後,他第一次被向來溫潤的母親狠狠地打了一頓。
童如煙打碎了一瓶醬油,讓他跪在了碎玻璃上。
尖銳的陵角一下子就在稚嫩的面板上割開或深或淺的口子。
棕黑色的醬油與紅色的血液互相融合,滲進皮肉,澀澀的刺痛蔓延到全身的每個角落。
“真是越發的出息了!連比賽資格都被取消。”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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