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遠望(第4/5 頁)
到了現在已經有差不多18個月了。”劉琳答。
“一年半麼?”蘇示羊看著周圍的下屬,他們有些人已經離開了,有些新面孔。當然,也有很多是一開始就追隨著他。
“倒是有些久了,呵呵。”蘇示羊看著遠方的天,似乎看到了家鄉,看到了她。“總有一天,我們的祖國會解決好這裡的交通問題。”
……
黃昏,烏拉爾山以東不算遠也不算近的一個地方。
西伯利亞,流放地。又回到了這裡,蘇示羊突然想去拜訪一下之前見過的十二月黨人。
黃昏,忙了一天的農民們回到村裡,在村口的大樹下聊聊天來解悶。
“他怎麼樣?生活好些沒有?”蘇示羊走到村莊路口,一隻手指著山上的那個小屋,小屋裡住著的是流放過來的十二月黨人。
“他?早埋了。去年冬天凍死啦。”當地的居民們聽蘇示羊說的話,說道。
“……”
仔細看過蘇示羊的臉之後,一位居民接著說道:“你是哪個誰來著?嗨呀!你不知道哇?他死之前還提到過你嘞。什麼教育興國,教育興國的,那個樣子可嚇人了。”
說到這,居民們倒是聊起來了:“是呀是呀,那堆骨頭看起來就要散架了一樣,結果還是說出那麼多話,有那麼激動的情緒,真是奇怪的嘞。”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死亡在他們面前不是什麼晦氣的事,相反,還是不可多得的談資。
蘇示羊就在旁邊聽著。
“那個人喲,聽說是要殺皇帝老爺的頭才被放逐得嘞。可真是奇怪嘞,一個小小的少爺為什麼要冒著殺頭的險去打皇帝嘞?”
“我看呀,他就是得了失心瘋,搞不好腦子瓦特了的哄。”
“是呀是呀,他真不是個東西的嘞,那麼好的生活。是我的話兒的嘞,就每天一壺酒,一餐要吃兩個大面包,用金鋤頭來鋤地的嘞!”
“哈哈哈。”
蘇示羊聽著這些話,有些迷茫。革命者為誰流血?革命者為推翻封建制度而死,到頭來沒有感謝,沒有尊敬,只有談資。群眾們只是把他們當做了普普通通的傻瓜少爺,他們的死變成了簡簡單單的飯後談資。
蘇示羊心裡想著:十二月黨人幾乎沒有嘗試去動員大眾以獲得他們的支援,只是在軍隊中還有一些軍官同情他們的革命事業。十二月黨人的犧牲在“一般群眾”(此處指廣大普遍的人民群眾,不包括受到教育的先進分子。)間沒有得到應有的同情,根本不知道十二月黨人究竟是為了什麼。那共和的意義在哪裡?底層群眾們根本對共和沒有概念和了解,覺得就像是一個掛在天上的月亮一樣遙不可及。
“教育興國。”
這個聲音突然的出現在蘇示羊的腦海裡了。這個聲音是他,那位十二月黨人的音色。
蘇示羊被嚇到了,他不相信鬼神的,但是他確確實實聽到了這句話。
“教育興國。”
思念難作假。蘇示羊確確實實聽到了。原來共和早已留在了心底。
還以為無影蹤,記憶裡又翻湧。
“可以問一下他的墓在哪裡嗎?”蘇示羊向著一個居民問著。
“嘍,那兒。”村民指著遠方的一個小土包。
蘇示羊拿了幾朵花,編了一個簡簡單單的花圈,要放在土丘旁。
劉琳阻止了,對蘇示羊提醒說:“先生,你這樣的話會落人口舌,會影響到前途的。”
“願償少年淚。”蘇示羊對她說道:“貴族如果要搞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把花環給他,我不死何為?”
完成這些事時已經是晚上了,頭上的天還是黑的。
蘇示羊是平視著進入村口,低著頭走到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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