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激戰2(第1/4 頁)
放眼眺向箭的源頭,不是隊伍中射出,是一幢三層樓的石樓,那裡什麼都看不清,黑得沉靜,石樓上幾條布條狀的東西浮在空中,像雙無形的大手。
晏南修滿眼震驚。
這話從莫凡口中說出,晏南修背後全是涼意,他才十五歲。
剛才的廝殺中,幾次交手後就沒有人再對準他。莫奇不會主動出擊,若是對準了他,他都果決的一刀要了敵人的命。給人傳遞了一種你別惹我,我也不惹你的訊號。
他是晏和光最出色的一把利劍,沒有任何情感。
敵人把這裡殺得只剩不到十人,石樓里人的似乎走了。
有那個少年在他們不會得手,汩汩黑風吹得石樓上的布條頹敗不已。
不一會兒,計娣華的幾個親兵已然招架不住,赤面鬼驅馬上前,手中一杆鑌鐵槊,槊尖直取計娣華胸口,親兵見了忙抬刀去支。
“噔”的一聲,赤面鬼胯下棗紅馬猛抬前蹄,正中親兵下腹,親兵撲地。
“駕”棗紅馬的雙蹄已經踏上去,“唔”娣華胸口一悶,一口鮮血湧上來。
南修身前的敵軍稍少,束劍向前,莫凡左突右進,始終不離前後。
嶺河灰衣步卒在莫凡的刀影下,像風吹過瀾滄江畔的盧迪草成片倒下,又好似灰啾兔群裡進了紅斑虎,灰衣只能圍而不前。
娣華已經衣襟盡溼,汗水混著腥味的血水沿著鐵鎧甲向下,如無數東沙細柳蛇蜿蜒向上,沉甸甸盤繞在娣華的脖子上。
已經精疲力竭的她搖搖晃晃,鑌鐵槊就像怒蘭草原的豺粘在身上就甩不掉。
赤面鬼俯身操槊,佔盡上風,南修心知不妙,飛奔向前,陷入灰色刀簇中,借一杆嶺河長槍,莫凡似駕輕舟突入,解開了圍攻。
計娣華背對莫凡,大喝一聲,黑風刀脫手而出,“嘶”,棗紅馬肋下黑紅色的血止不住傾瀉而出。說時遲那時快,赤面鬼壓著鑌鐵從上向下掃過來。
莫凡好似木雞,聽任槊尖劃破甲衣,計娣華再也站立不住,“咚”沉悶的一聲倒在地上。
等到槊風靠近晏南修,銀色槍氣才遲遲吹響,赤面鬼虎口一麻,鑌鐵已經脫手,再看胸前四朵槍花,他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晏南把計娣華一撈,夾在臂下對著僅剩的幾名親兵吼道:“軍醫在哪。”
鏢騎將軍從北門適時的趕到,敵人轉頭去抵禦,很快重甲兵開出了一條血路。
在親兵的帶領下,晏南修帶著忍著痛已經說不出話的計娣華,去了軍醫的營帳。
他淡淡地看了莫凡一眼,他變成這樣自己是最罪魁禍首。
當年他以什麼樣的心情讓把他丟進了暗鷹,晏南修已經記不清了,想必是以一種極其不好的心思。
如今他的眼眶會熱心會痛,自己滿身陰暗,卻希望他能陽光一點,血洗雲家他只是一個執行者,是他的父皇在收穫培養自己的成果。
雲凡變成這樣,他分明是一個謀劃者,改變了他一生的走向。
莫凡定在那裡,伴在二皇子身邊一年,看到他眼底有難以觸覺的心疼。這心疼到底是為誰就不得而知了。
他趨步跟了上去。
傷員營地在貧民區域,房屋和房屋之間稍微密集,房子與房子之間連線處的屋面全被拆了,和上泥士把兩屋之間的空地連在一起,做成了一個巨大的收容營,縫隙處被茅草塞得嚴嚴實實,從外頭看不到一點火光。
計娣華說,軍醫不多,一旦打起來傷兵會很多,這樣大家可以照應。前天夜裡後勤營的人連夜動工。
唐克邦見一個面容極其俊美的男子臉上帶著血,大步的走了進來。那血一看就是刀太快,砍在動脈上噴濺上去的,他手裡抱著的人是計娣華,臉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