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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rdo;

陳輒文就笑了：&ldo;嗯，我知道。&rdo;

&ldo;嗯。&rdo;

&ldo;天氣越來越冷了，你……不要著涼。&rdo;

被對方一本正經的唸叨逗樂了，陳息青噗嗤一聲。

陳輒文問：&ldo;怎麼了？&rdo;

&ldo;……&rdo;沒怎麼，就笑一下。

靜悄悄的夜，陳息青窩在被窩裡，拿著手機打電話。

手機裡傳來對方愉悅的聲音，可以想像，對方現在也是一樣，閉著眼睛，說著話，他的表情一定和聲音一樣，放鬆而又舒心。

沒有營養的對話，也能聊得雙方心跳不已。

於是這一天，兩個人幾乎膩歪了一天一晚，臨睡前還煲了個電話粥，這才都睡著了。

過完生日，週一又進入了正常上班。由於陳息青最近新開發了一家客戶，所以最近工作非常忙，經常腳不沾地，各種打飛的，於是最近兩個人的見面時間明顯縮少，僅僅靠著手機聯絡，每天晚上一通電話。

一晃到了週四，陳息青人出差在廈門，顧沁又打了電話過來。

第45章

陳息青正陪客戶喝著酒。

客戶和客戶的不同，那麼相處方式也不一樣，有的可以放鬆點，有的則會相對拘謹點，而不巧的是，這次的客戶這邊的相處方式正好是後者。

這個情況下，一般不重要的電話當時不會去接，都是過後再回。但是，是好久不見的妹妹的電話，陳息青怎麼也會接的。他跟客戶打了個招呼，起身出了包廂接電話去了。

&ldo;哥，是我。&rdo;顧沁的聲音。

還是和平常一樣的女聲，但是對方是陳息青看著長大的妹妹，他立即就聽出了不對勁‐‐顧沁的聲音有點點強忍著不哭的意思。

&ldo;出什麼事了嗎？&rdo;陳息青問。

&ldo;嗯。&rdo;顧沁答。

他和顧沁最後一次見面，是兩年前的大年三十。

那個時候，顧沁看著他，沒什麼表情，說：&ldo;哥，我沒辦法去評定你做的是對還是錯，但是你對爸媽犯了錯，我沒有辦法理解你，也沒有辦法站在你那邊。&rdo;

說著，遞過來一張紙巾。

陳息青看得出顧沁紅紅的眼眶，對妹妹說：&ldo;等你將來喜歡上一個人，就明白了。&rdo;

&ldo;那是將來的事，我只管現在。&rdo;給了哥哥一張紙巾，讓他擦擦嘴角被打出來的血，顧沁關了門，陳息青站在門外，聽著家裡傳來顧沁安慰媽媽的聲音，&ldo;媽媽，你別哭了，哥哥看起來很好啊，爸爸下手不重的，不要哭了，媽媽。&rdo;

冷情冷血，顧沁是陳息青的妹妹。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了顧沁的聲音，陳息青恍恍惚惚又想起了那個時候的場景，一瞬間覺得是好久以前，又一瞬間覺得是昨天才發生的。

電話那頭，顧沁似乎整理了一下聲音，再說話的時候，又恢復了正常：&ldo;爺爺病了。&rdo;

爺爺病了‐‐短短四個字，陳息青聽得膽戰心驚。

小病的話，顧沁不會打電話過來的，陳息青腦子空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慢慢從後背往上爬，說話變得有些艱難：&ldo;是什麼病？&rdo;

有點不知所措，如果說曾經的家裡，只有誰對自己的性向沒有敵意，那麼只有爺爺。

當初陳爸打，陳媽哭，妹妹不理解，只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