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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太監忙退了出去。
高時木樁子似的站在原地,老神在在的。
這種不重要的事情,他一向是不會親自去的。
小太監去送賞賜的時候並未遮掩,一路上大搖大擺的。
故而,稍微訊息靈通的都知道了。
沈良娣看著那柄玉如意,臉上的笑容絲毫不帶掩飾。
這還是她第一次做事做到了殿下心裡。
紫苑見了也是一臉笑意。
可她們高興了,劉承徽就開心不起來。
她白日本就因為動氣,肚子有些抽痛,如今殿下又幫著沈良娣敲打她。
劉承徽越想越難過,忽的,肚子痛感清晰起來。
她慌亂的抓著冬葵的手,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
「快,太醫,叫太醫啊。」
冬葵見劉承徽倏然變得蒼白的臉色,慌亂了一瞬,隨即拔腿就跑。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住的。
不過半個時辰,就連趙景都到了常寧居。
趙景臉色冷的嚇人,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凍結了。
內室裡隱隱約約傳來劉承徽細碎的哭喊聲。
趙景沒說話,太子妃打量了一眼趙景的神色,只得先開口:
「好端端的,怎會突然就見了紅?」
她雖是這樣問,可心裡卻清楚,十有八九是因為殿下的賞賜。
冬葵在裡面伺候,回答太子妃的只是普通的宮人。
她低著頭,一問三不知:
「奴婢不知。」
小宮女只是個守門的,這樣的事情,她又怎麼知道。
太子妃皺著眉頭,也沒有為難她,只看著內室的方向。
容良娣掃視了一圈,覷見沈良娣神色有些不自在,她輕聲開口:
「妾身聽說,沈妹妹同劉妹妹起了爭執,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劉妹妹心裡不爽,才動了胎氣?」
沈良娣有些厭煩的拽著帕子:
「我已經讓紫苑去給劉承徽賠罪了,劉承徽也大度的原諒了她,這般情況下,容良娣還硬是要將這罪名安在我身上,不知是何居心?」
容良娣一噎,沒想到今晚沈良娣如此的伶牙俐齒,剛想反駁,就見趙景一道眼風瞟了過來。
裡面的不耐很是明顯,容良娣笑容一滯,訕訕的住了口。
太子妃眼中帶著一抹輕諷,當真是兩個沒腦子的,在這種場合下鬥嘴,不是討人嫌是什麼?
好在沒多久,太醫就出來了。
太醫沒了剛來時的緊迫,他拱手道:
「殿下,皇嗣保住了。」
儲君之子,可不就是皇嗣嘛。
趙景聞言,轉的有些發燙的扳指一下子停了下來。
剛想說話,就見門口處一身淺藍色裙襖的女子扶著婢女的手款款而來。
溫宓走的極慢,一步一步極為小心,待走的近了,方才福身行禮:
「妾身給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問安。」
說罷,又朝沈良娣和容良娣屈了屈膝:
「兩位姐姐安好。」
趙景薄唇微掀,淡淡叫起後問道:
「你怎麼來了?」
不知道自己還有傷?
溫宓眉眼間恰到好處的帶著幾分擔憂,既不虛假,也沒有特別熱切。
她說:「妾身擔心殿下。」
話語頓了下,溫宓潔白的貝齒輕咬了下唇,似是順帶般的又說了句:
「也擔心皇嗣。」
是的,她並不擔心劉承徽,僅僅只是擔心皇嗣而已。
雖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趙景的臉色卻好了許多,他斥了句一旁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