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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親王也的確有些不勝酒力了,嘴裡嘟囔著還要喝,卻還是由侍妾扶回了房裡,應尚本應跟過去的,此時卻只是直直地立在原地,如若不見。
“此刻四周無人……”簡郡王做了個請的手勢,微笑道:“應郡王請坐吧。”
對一個侍衛叫郡王,若是被別人聽到了,一定會以為他瘋了,但是應尚卻泰然自若地受了,微笑著坐在簡郡王的對面。
“果然是你……小時候咱哥倆玩布庫的時候,你輸了就哭鼻子,還記得嗎?”簡郡王親熱拉住應尚的手,”愛新覺羅。應尚,肅王叔的嫡子,我果然沒認錯。”
“是的。”應尚回手緊緊握住他,微笑道:“沒錯,濟度大哥,別來無恙……”
“無恙……但有人卻有恙……”
酒液滑過唇角,濟度的微笑裡含了太多東西,但是他很快也在應尚的眼裡尋到了回應。
“不錯……有人卻有恙……”
應尚倒滿一杯酒,向他一舉,神色的話只有他明白。
夜幕低沉,燈籠裡的火光跳了幾跳,沒人能聽得到鄭親王府裡的夜半私語。
“這些錢……交付於你,我放心。”
厚厚的銀票轉入應尚的手心。
“前鋒營和護軍營就交給你了……”
若有若無的低語,誰人能解。
應尚低頭將銀票揣好,同時也掩去眼底的冰冷的笑意。
喜歡做夢嗎?
好的,就讓我送給你這個夢。
一場秋雨一場寒,才過了中秋,幾場雨就把溫度唰唰地壓下去,雨凝最近精神越發倦怠,一副副藥不斷地吃下去了,卻絲毫不見好轉。
“主子……”
虹兒捧著藥碗走進來,見雨凝仄仄地靠在窗邊瞧那水晶簾,忍不住道:“主子還是別碰那簾子了,奴婢依稀聽說這簾子有些怪事兒,怕是不吉利。”
雨凝淡淡一笑,伸手接過藥碗,也不嫌苦,一口飲盡,虹兒忙拿過盤梅子過口,正要將藥碗拿出去,忽然聽到雨凝輕聲道:“這宮裡曾經死過人嗎?是誰?”
虹兒愣了愣,見雨凝直直地盯著自己,只得道:“死過兩個妃子……前個是琦妃娘娘,怎麼死的奴婢也不是太清楚,聽說是因病;後個是琳妃娘娘,倒不遠,去年在荷花池子邊玩滑了腳。”
雨凝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琦妃?琳妃?難道沒有雪妃,泥妃嗎?”
就聽“當”的一聲,虹兒手裡的藥碗跌落在地上,碎成幾片兒。
“虹兒,你怎麼了?”雨凝詫異地道。
虹兒掩飾住臉上的慌亂,勉強笑道:“皇上給琦妃娘娘賜名雪泥,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主子怎麼知道的?”
雨凝聽出她話裡的破綻——知道的人不多,那她怎麼會知道,難道?
“琦妃是不是雪白的瓜子臉,一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唇邊還有個小小的酒窩?”
雨凝裝做不察,繼續問道。
“主子……您別逗奴婢了……”虹兒神情越發古怪,她全身一顫,忙跪下收拾起碗的碎片來。
“你當日伺候琦妃的時候,這掛水晶簾就已經有了嗎?”雨凝忽然疾聲道。
“主……”
虹兒手裡的瓷片再次落地,平日裡鎮靜沉著的神情一掃而光,只剩下驚訝和恐懼。
“虹兒……你告訴我……琦妃終究是怎麼死的,這個水晶簾,又有什麼秘密?”
雨凝知道這時候不能心軟,必須步步緊逼。
“您別說了,主子……琦妃死的時候,樣子真可怕……真可憐……”
虹兒像是被夢迷住了,全身不停地打抖,正在此時,卻聽到門外有人喊道:“賢貴人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