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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子繼續說:&ldo;身形很像,面目沒看清楚,但你想,吳雨霞是前旗人,姓吳,吳竹林也姓吳,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被紅布罩著的人一定是吳雨霞。&rdo;
現在我才明白,記的這晚,罩在女子身上的那塊紅布被風吹開後,料子再沒說過一句話,隨後,高地上的圍觀人群被那黑風驚走,料子還愣在那裡,似乎不想離開,最後被我強行推下高地。顯然,他一心在意著那女子,若以他以往的性格,那今晚回來之後,一定會將其他兩人叫醒,然後大肆吹噓一番。
聽了料子所言,我也開始疑惑那女子就是他說的吳雨霞。隨後,我睏意上來,不想在這事上再費腦筋,只告訴他那女子是不是吳雨霞,明天再做打探,現在休息要緊。
第二天上午,我們三人離開吳貴疙疸村,開車沿著山腳向前旗市返回。行了一程後,前邊的山體發生滑坡,公路被衝下的泥石阻斷。司機停車,三人下車檢視,只見山路狹窄,泥石塞滿路面,車子無論如何不能透過。
我向司機詢問是否還有別的道路可走,司機告訴我,除此之外唯一道路只有繞道大山裡,其路途較遠,道路也特別差。
因這一行,路上出了不少差錯,已經耽誤了過多時間,再說這偏遠之地,如果留下等道路修通,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於是我當即做了繞道決定。料子似乎不太願繞道,不過嘴裡也沒說甚麼。隨後,三人上車,司機掉轉車頭,沿著公路返回一段距離後,拐入一條山溝,進入大山。很快,我開始後悔了,後悔先前做出的繞道決定。山裡路段不是一般的差,路面高低起伏,碎石,坑窪,極不平整。
車身隨地顛簸,我和料子車廂裡像是皮球似的被拋來拋去,苦不堪言。事實上,這才只是開始,越往後越是驚險,道路從谷底通到山腰,坡陡路窄,且一個急彎接著一個急彎。我和料子被驚得冷汗連連,只恐司機一不留神,連人帶車開到崖下的谷底。
料子自從離開吳貴圪旦後,就一直無精打採,這會兒,突然沖我抱怨:&ldo;都是你出的騷主意,剛死裡逃生不到一天,現在又被你送到了鬼門關前。&rdo;
我知道料子為甚麼沖我抱怨,當即笑道:&ldo; 你就別馬後炮了,之前我做出這決定後,你為甚麼不開口反對,現在說這還有甚麼用?&rdo;
料子哼了一聲:&ldo;這還要非得開口嗎?當時我拉著一張臉不就是告訴了你我的意見嗎?&rdo;
我看了料子一眼:&ldo;別說你拉那張臉了,拉的越長越說明你出發點就不純,怪我破壞了你的好事,我奉勸你趁現在還沒踏入鬼門關,別只顧打女人的主意,趕快靜下心來準備一下,萬一見了馬克思,你對他老人家也有個匯報。&rdo;
料子瞥了我一眼:&ldo;他算甚麼東西?我有甚麼必要向他匯報?&rdo;
我正色說:&ldo;你小子是被車顛暈了?剛入組織沒幾天,就忘了你們的老祖宗是誰了?&rdo;
料子嗤笑了一聲:&ldo;蘇聯已經解體,柬埔寨也讓越南解放了,中國也已改革開放,全世界已經沒幾人在革命了,他那套理論也不知還有多少人在信,這還不夠匯報嗎?&rdo;
我立刻指責道:&ldo;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死到臨頭,說話就不用動腦子了?你就不能說點他老人家喜歡聽的嗎?你應該告訴他老人家,我們仍在堅持、學習、發展、運用他老人家的那套理論,建設具有特色的社會主義新中國!如果照你那麼一說,還不把老頭氣的再活過來?&rdo;
司機本來在集中精神駕駛,這會兒聽到我和料子滿嘴晦氣,不免分神,於是吼叫說:&ldo;兩位大爺,能不能說點吉利的,抬頭三尺有神靈,甚麼死呀活的,你別嚇唬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