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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敞篷從敞廳一路直接過去,均用五彩綾羅覆蓋其上,卻是為了怕遇到陰雨天氣,恐溼了翎花箭羽所設。
擲杯細心瞅了那阿離,見她一貫冷淡的眉眼突然猛一緊縮,整個眼睛都亮了,右手不自覺地伸縮幾下,雖未開口說話,也透出十分技癢的勁來。
這必是強敵!擲杯精神一凜,也有了欲一較高下的念頭,便從架子上取了一張弓,開了一開。安定縣主也取過一張弓來,衝著弘化公主搖晃一下,“怎麼樣,咱們也來比一比?”
“比就比!”弘化公主一昂頭,“我還怕你了不成?”
便有愛湊熱鬧的數人一齊笑了起來,“貴女們端得好興致,說不得我們也得獻醜了!”便有數個技癢的貴夫人也取過弓來,一旁自有宮婢取了箭矢,遠遠的五色皮鵠那裡也有宮婢站了,預備替諸位夫人裁判。
一時眾人俱射了三箭,那邊宮婢高聲唱了眾人成績,卻是弘化公主、安定縣主、擲杯、阿離、採娘韻娘並幾個貴婦三箭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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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眾人俱射了三箭,那邊宮婢高聲唱了眾人成績,卻是弘化公主、安定縣主、擲杯、阿離、採娘韻娘並幾個貴婦三箭全中。
弘化公主高聲呼道,“再來,再來!”說著又張弓連射數箭,一時到第七支箭上卻因胳膊上沒了力氣而射失了。
安定縣主高聲笑道,“瞧我的!”也張弓射起來。公主縣主二人本就年歲相同,力氣也是相似,竟然同在第七支上射失了。安定縣主氣的把弓往地上一丟,“可惡!咱們再來?”
擲杯因向那冷冰冰的阿離笑道,“咱們也定下個章程來——不如此局先射上十箭!”
說罷弓弦俱顫,擲杯立在原地,腳如根扎,霎時間只聞箭弦“嗡嗡”作響,一箭快似一箭,眨眼間十隻箭矢一齊離弦,只向遠處五彩皮鵠那射去!
眾人皆屏住了呼吸,半響方聽那邊宮婢高呼:“——十隻全中!”
“好樣的!”採娘猛地拍手笑道,連那阿離的目光中都有了熱切之意,“你居然還有餘力,果然不錯。”
寡言的阿離臉上的驚訝之色,引得擲杯面上笑吟吟的,她將箭囊遞給阿離,“瞧你的了!”
阿離取過箭矢,也不多言,一拍肩頭長弓,搭箭開弦,竟然也同擲杯一樣,一箭快似一箭,一箭趕似一箭,直到箭囊中只剩最後一支白羽箭,方高呼一聲:“破空!”
只聽箭弦一聲巨響,翎羽破空而去,發出巨大的聲響,眼見居然趕上了倒數第二支長箭,然後只聞箭靶那邊一聲巨響!
眾人皆探頭而望,竊竊私語,“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大的動靜?”“嚇死人了……”
唯有擲杯,不去瞧那箭靶,反倒扭頭去瞧那阿離。只見那阿離僵著一張俏臉,正悄悄地把那張拉斷了箭弦的長弓背在身後,因發覺擲杯正瞧著自己,頓時拿左手按了仍舊顫抖不已的右手,衝著擲杯擠出一副似哭似笑,極其難看的笑臉來。
擲杯心裡暗暗嘆了口起,剛要說話,卻聽得眾人一片歡呼,那個清亮的宮婢之聲夾雜在眾人聲中,仍舊清晰可辨:
“十矢全中,炸裂箭靶!”
安定縣主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力氣倒是不小,可惜咱們射箭,不過為了消遣……本是圖得舒暢筋骨,流動血脈,倒並非為了射殺性命。”
弘化公主笑道,“少說這小家子氣的話,我們阿離卻本就為了射殺猛獸,聊以生計;那軟綿綿的箭法,倒是學不會呢!”
採娘在一旁笑道,“要我說兩人都射的好——只是箭靶都壞了,還有什麼可玩的,不如算個平局吧?”
採娘乃北方氏族太原王氏之旁支,嫁與陳郡謝氏為妻,認真說來,只憑著兩大名門之後,便連弘化公主跟安定縣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