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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
等沈江蘺說完,綠竹才問了一句:“怎麼這些日子南無正老往外跑?”
沈江蘺說到:“不是說要開綢緞鋪和香料鋪麼,他去選址去了。”
沈致突然在旁邊滿臉羨慕地說:“娘要做生意,怎麼不造船呢?我看碼頭上那些大貨船,好不氣派!要是有那樣大船,與各國做買賣才是大生意呢。”
沈江蘺望著她笑了笑:“年紀小,心倒挺大。你要羨慕那大船,等你長大了,你去造,再漂洋過海,與各國貿易。”
小小的沈致身體裡突然湧起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她轉過身,沒說話,心中卻到,那有何不可?!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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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棲遲聽少傅言詞婉轉地提了好幾回,言下之意不過是皇子頑劣,不讀書,不聽講。少傅打不得皇子,卻可以叫皇子的小太監代為受罰的。結果戒尺還沒落下,就被蕭儀打掉了。
這一回,是當堂頂撞老師。
少傅怒氣衝衝,拂袖而去。
蕭棲遲再不能假裝一切只是小孩心性,不喜讀書而已。可是他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辦。對蕭儀,他向來是表面嚴肅,內心疼愛。蕭儀到今年九歲,蕭棲遲連一句重話都從未說過。
他如何不知,不應溺愛孩子。只是對於蕭儀,他有太多歉疚。若不是自己,蕭儀不會是一個單親兒童。他記得,從前沈江蘺帶蕭儀的時候,兒子不是如今這般。
即便是這樣,他仍然不忍心說蕭儀一句不是。他不知道,將來蕭儀長大,知曉宮中舊事,會如何看待自己這個父親。一想到他可能冰冷而責怪的目光,蕭棲遲就渾身發顫。
他時常看著蕭儀,看著他越來越像自己,又越來越不像自己,他無措亦不知如何應對。他只想讓蕭儀高興而已。
他去看蕭儀。少傅被氣跑了,蕭儀自然懶得留在那裡,而是抬腳回了自己宮中。小小的,有些蒼白的身子蜷在狼皮褥子上,一隻手轉著酒杯,一隻手扶著榻上圍欄。
地上跪伏著一地的人,有小太監,也有小宮女,四肢著地,皆做馬狀,你追我趕,不亦樂乎。
蕭儀一面笑,一面將桌上吃食仍在地上:“快,快,誰先吃到誰就贏。贏了的有重賞。”
年紀大些的宮人不敢阻攔,垂手侍立一旁,沉默不語。
地上年紀小的宮人們追逐取笑成一團。
蕭儀扔了吃的不滿意,又叫人抬金子過來,說要搶黃金取樂。
兩個大太監面面相覷,不知該拿不改拿。這是,一道聲音傳來:“陛下駕到!”
地上的宮人們趕緊站起來,收拾狼藉一片的地板。
蕭儀也趕緊從榻上爬了起來,恭恭敬敬走出去迎接。他知道父皇對自己的溺愛之情,他早已從日常瑣事中發現不管自己做了什麼錯事,父皇都絕對不會稍加責怪。
只是,面對著父皇那張嚴厲的臉,不知為何,心裡仍是一陣陣發緊。好像,他所有的寬容與喜愛會在一瞬間崩塌。
蕭棲遲進來得很快,早已看見一地狼藉。他瞥了一眼眾人,倒是沒說什麼,只直直望了蕭儀一眼。
蕭儀趕緊低下頭。
蕭棲遲坐下,停了半晌,到底一字未提先前蕭儀頂撞少傅之事。只是問了一句:“我要微服江南,你可願與我一道去?”
蕭儀自然是不願意的。他不喜歡和蕭棲遲待在一起,不喜歡那沉重得幾乎要被擠成齏粉的空氣。可是他不敢說不願,只是依然垂著頭,說到:“兒臣願陪侍父皇左右。”
作者有話要說:爭取在下個星期大結局!!握拳!
第117章 南好
杏木四足欄杆式帳床。三面圍子,皆精雕細刻;山水杳遠;松竹繁茂。如意雲紋板狀四足;裝飾著卷草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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