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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家，在局裡會同網路部門全力取證。鄒容澤得以登堂入室，他從醫院提著藥箱回來。

兩人一前一後洗了澡， 房靈樞歪在床上看帶回來的帳簿，鄒先生像個戰地醫生，挽著袖子，在一旁弄藥箱。

秋蟲蕭瑟，只有一盞檯燈落下柔和的明光。

秋天來得真快，只是幾天的時間，長安已經徹徹底底地進入了初秋，星河倒卷，能聽見一陣一陣微微的秋風從窗外掠過。

&ldo;我想梁旭了。&rdo;房靈樞突然哼了一聲：&ldo;這王八蛋怎麼還不出來。&rdo;

&ldo;請在&l;想&r;和&l;梁&r;之間，加一個&l;抓&r;字。&rdo;kev酸溜溜道：&ldo;認真看你的帳。&rdo;

&ldo;這個帳簿是手記的流水帳。&rdo;房靈樞笑著踢他，&ldo;都是日常流水，有一搭沒一搭，還不如他公司的細帳明確。&rdo;

盧世剛在走帳上一向十分小心，他供養羅曉寧許多年，一直是從公司職員的公務卡號進行轉帳，這張卡專走帳務流水，因此完全不露痕跡。

&ldo;書架上好幾本這種亂帳，當時警方叫會計來核對了過，我也在場，跟他公司明細沒什麼出入。&rdo;

鄒先生醋意未泯，蓄意打擊報復：&ldo;這就是你疏忽的地方，這一本里夾著十字架，你為什麼不留心呢？&rdo;

&ldo;每一本里都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吧？&rdo;房靈樞頭大：&ldo;票據啊代金券啊還有打車的發票聯。&rdo;

他掀開帳本：&ldo;你自己看，還居然有火鍋店的禮品券。&rdo;

&ldo;也幸好是你經手這一本，如果是別人，也許不能完整地保持帳簿的原狀。&rdo;kev拿過銀離子噴霧：&ldo;噯，你怎麼穿上衣服了，脫掉，我給你換藥。&rdo;

房靈樞伸開一隻手‐‐這就是讓kev幫他脫的意思。

&ldo;嬌慣。&rdo;kev對他的撒嬌只覺得好笑，他起身給房靈樞脫了衣服：&ldo;坐起來，你的褲子。&rdo;

房靈樞趕緊往後退：&ldo;我傷在胸口，脫褲子幹嘛？！&rdo;

&ldo;償付醫藥費。&rdo;鄒醫生一臉理所當然：&ldo;我的出診不免費。&rdo;

&ldo;流氓！騷擾！&rdo;

&ldo;那快去指控我，把我驅逐出境。&rdo;kev不慌不忙地捏著紗布：&ldo;只要你捨得。&rdo;

玩笑歸玩笑，房靈樞還是乖乖褪了褲子‐‐臨潼攀車時，他兩條腿都擦傷了，淤青一片。kev教他翻過身來，拿藥油給他一一擦過。

&ldo;這種治療體驗真是享受。&rdo;他在背後發騷：&ldo;給病人帶來健康，給我帶來愉悅。&rdo;

房靈樞趴在枕頭上踢他：&ldo;kev，我剛才發現一個小細節。&rdo;

kev頭也不抬：&ldo;腿分開，你這樣合著我怎麼上藥。&rdo;

房靈樞大咧咧地抬起腿：&ldo;十字架標籤的這一頁，有個帳戶是南京的。&rdo;

每個銀行卡號都會顯示發卡行的所在地。盧世剛的建材公司要做生意，他手帳裡記錄的帳戶天南海北，但夾著十字架的這一頁記錄，偏偏來自南京。

&ldo;我剛讓閔文君查過了，這個帳號來自南京白下區，屬於一個叫海龍金融的風投公司，隸屬海龍集團。&rdo;他被藥油辣得&ldo;嘶溜&rdo;一聲，&ldo;奇怪的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