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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靈樞拿櫻桃逗他,他躲進被子裡。
&ldo;你把哥哥打死了。&rdo;他從被子裡恨恨道:&ldo;我也一起死。&rdo;
&ldo;他沒死,跑掉了。&rdo;房靈樞坐下來:&ldo;我來找你,就是想讓你把哥哥勸回來。&rdo;
&ldo;你騙人。&rdo;羅曉寧噙著眼淚,眼閉得更緊了:&ldo;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打死我吧!&rdo;
&ldo;……&rdo;
這是什麼智障的邏輯,你哥哥跑了,所以你什麼都不說?你說點兒什麼又關他屁事呢?
kev在窗前隨手撥動琴絃,房靈樞和羅曉寧都聽不出他彈的是什麼調子,只是都覺得好聽,是一點西部原野的風情,散漫的、又很柔情。
像無韁的駿馬輕輕踏過荒原。
病房裡多了一點若有若無的憂傷情緒。
&ldo;曉寧,梁旭跳車之前,你是醒著,還是昏迷?&rdo;
話問得尖銳,但房靈樞是出於一片善意,如果羅曉寧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兇手,那房靈樞就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羅曉寧傷了人,該負的責任法律不會寬宥,但他是兇手的兒子,這種良心的譴責,可有可無。
他已經是個殘疾人,無謂讓他多受良心的責備,更何況梁旭和他有血仇,這實在太殘忍了。
羅曉寧眼睛睜開了,他不說話,眼神很警惕。
這應該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他恐怕早就要尋死覓活。房靈樞在心裡嘆氣,自己可能是真傻了,簡單的邏輯推理也這麼遲鈍。
&ldo;你哥哥臨走之前,託我照顧你。他說讓kev把你送去美國,在那裡,你會得到治療。&rdo;
羅曉寧像只防狼的兔子,縮在被子裡,疑心重重地看他。
&ldo;哥哥去哪了?&rdo;
好一會兒,他從被子裡伸出半個腦袋:&ldo;你不要騙我,你騙我,還打我。&rdo;
房靈樞無奈道:&ldo;我打你是我不對,我現在跟你說的話,如有一句謊話,我立刻天打雷劈。&rdo;
他撫一撫羅曉寧印著疤痕的額頭:&ldo;曉寧,你認真想想,還記不記得你爸爸叫什麼名字?&rdo;
羅曉寧眨著眼睛,想了半天,他又哭了。
&ldo;別哭了,眼淚流脖子裡又要感染。&rdo;房靈樞拿過紙巾,小心給他擦乾眼淚:&ldo;想不起來也別著急。&rdo;
羅曉寧是真的想不起來,幸而他傻,所以也猜不出房靈樞的問題和梁旭有什麼關聯。如是常人,早該起疑心了。
房靈樞給他擦眼淚,他自己也伸出未銬的那隻手,用力抹掉淚痕。
他胳膊上還殘留著淤青,房靈樞看得分明,就手一把抓住:&ldo;這是怎麼回事?警察打你了?!&rdo;
他是故意這麼問,警方是不可能暴力問詢的,梁旭也不會毆打羅曉寧‐‐打人的,要麼是盧世剛,要麼是羅曉寧的祖母。
羅曉寧猶豫了半天,他搖搖頭:&ldo;不是警察叔叔。&rdo;
&ldo;是給你錢的叔叔,還是你奶奶?&rdo;
問到&ldo;奶奶&rdo;兩字,羅曉寧眼神瑟縮了一下。
這就是答案了。
房靈樞不再追問,kev見他兩人不說話,便抱了琴走來,也在床頭挨身坐下。
羅曉寧只覺得一陣香氣裊裊襲來‐‐他沒見過這麼香的男人,但是又不令人覺得討厭。他活像一朵大玫瑰,健壯又芬芳,樣貌也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