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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作，螢幕上就一條條的往外蹦訊息。

&ldo;咦？真的睡了？&rdo;

下一秒，這三條資訊全都被撤回了。

林天陽翹著嘴角笑，猜她現在一定在懊惱。

他惡趣味地把手機塞在枕頭下，覺得自己能睡一個很香甜很安穩的好覺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了她一個表情包：&ldo;你撤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rdo;

代舒發了個省略號。

林天陽清了清嗓子，發了條語音：&ldo;要不要來練歌？&rdo;

&ldo;我在家練吧，你們明天下午有空麼？我們合一遍行麼？&rdo;

&ldo;好，你可以做一場直播。&rdo;

&ldo;可以拍你們？&rdo;

&ldo;不可以。&rdo;林天陽嗓子啞得發沉，&ldo;只能拍我。&rdo;

代舒發了個鄙視的小人臉，說：&ldo;那還是不拍了，明天見。&rdo;

沒有攝製組的人跟著，代舒在隊員面前顯得更安靜了些，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只在唱歌停下的時候交流自己的問題。

唐哲跟阿遲小聲地嘟囔：&ldo;她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rdo;

阿遲沒回答，笑著走到代舒身邊，拿了瓶水擰開瓶蓋遞給她：&ldo;差不多就行，別一直練把嗓子練傷了。&rdo;

&ldo;謝謝。&rdo;代舒小口喝水，視線不自覺地飄向坐在電腦前改細節的林天陽，他今天沒怎麼跟她對視。

&ldo;一會兒想吃什麼？炸雞好不好？&rdo;阿遲繼續和她聊。

&ldo;不要了吧，吃炸雞明天臉上可能會長痘。&rdo;

&ldo;那吃什麼好？&rdo;

林天陽站起來，拎著椅子走到代舒身邊，把椅子放在地上對她說：&ldo;坐。&rdo;

代舒坐下，仰頭看他。

他拍拍阿遲的胳膊：&ldo;你帶他們去吃炸□□，她跟我單獨吃。&rdo;

&ldo;為什麼啊？&rdo;唐哲嘴欠地問了句，問完覺得自己這問題很蠢，低頭玩阿遲的三絃去了。

排練到天黑才散，代舒磨蹭著背上書包，最後一個走出練習室。

她跟在林天陽身後，兩人越走越慢，跟前面的人拉開距離。

就像許多年前他們也喜歡這樣裝著不經意地跟隊員們分開，然後去吃一碗牛肉麵。

&ldo;你能在外面吃麼？不會被拍到麼？&rdo;

&ldo;拍唄，我又不是不在外面吃飯。&rdo;林天陽朝著代舒那輛紅色小車走去，自覺坐在副駕上，想到些什麼，扭頭問她，&ldo;你不喜歡被看見？&rdo;

&ldo;……嗯。&rdo;

&ldo;如果不帶我的話，你本來想吃什麼？&rdo;

&ldo;想回家吃泡麵，加芝士，半熟蛋。&rdo;

&ldo;那去你家吧，面加倍，其他的跟你一樣。&rdo;

&ldo;嗯？&rdo;代舒似乎沒想明白怎麼他就突然點菜了，撓了撓頭髮，&ldo;靜靜在家。&rdo;

&ldo;沒關係，一起吃。或者你不喜歡有外人在就讓她出去吃，我買單。&rdo;

&ldo;……&rdo;不是這個意思。

代舒發動車子，開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好怎麼把林天陽趕下去。

&ldo;要麼還是找個地方吃吧，我怕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