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3 頁)

&ldo;不要在你母親這說那件事。&rdo;桑將軍道：&ldo;別擾了你母親清靜。&rdo;

&ldo;父親知道我要說什麼?&rdo;

&ldo;我會保你周全。&rdo;桑將軍淡淡道：&ldo;不必擔心。&rdo;

杪杪愕然：&ldo;父親難道知道了些什麼?&rdo;

桑將軍不答，杪杪急急道：&ldo;父親說會保我周全，那就是說……這段日子，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流言，是……是真的?&rdo;

桑將軍還是沒有說話，杪杪都快急哭了：&ldo;父親，求您告訴我吧，我是逸王妃啊，我是他的妻子啊。&rdo;

桑將軍沉默半響，才道：&ldo;之前因廢太子針對三皇子，你求我在皇上面前進言，讓皇上給三皇子一塊封地，讓他離開京城，我當時沒有答應，並非是貪生怕死，怕得罪廢太子，而是因為，皇太后有過密旨，不許三皇子出京城半步，如有違，殺無赦。&rdo;

&ldo;如有違，殺無赦……&rdo;杪杪喃喃念著：&ldo;殿下也是她的孫兒啊，她為什麼要如此狠心，將殿下圈禁在這京城，讓他受盡閒氣，難道……難道……殿下他，真得不是她的孫兒?&rdo;

&ldo;天家事，豈容我們胡亂猜測?&rdo;桑將軍呵斥道：&ldo;就算你是天家兒媳，說出這種話，也要提防人頭落地!&rdo;

杪杪苦笑：&ldo;橫豎馬上要人頭落地，說說又怎麼了?&rdo;

桑將軍默道：&ldo;杪杪，不必太過擔心，為父會保你周全的。&rdo;

&ldo;那，殿下呢?&rdo;

&ldo;天子一怒，血流漂杵，我手下還有那麼多弟兄要顧，杪杪，保你周全，已是我能力範圍內所能做到最多的。&rdo;

杪杪咬唇，忽跪下：&ldo;不，父親，求您救殿下一救。&rdo;

&ldo;杪杪!&rdo;桑將軍已經有些慍怒：&ldo;我身為武將，最忌的就是攙和進儲君之爭，何況我手握兵權，皇上對我更是疑慮叢生，之前我參與廢太子，已經讓皇上生疑，秀雲只是區區姬妾之女，你以為皇上為什麼會答應讓她嫁給二皇子?還不是怕我助三皇子奪位?你為人聰慧，難道不知道，坐到我這個位置，要麼全身而退，要麼抄家滅族，你存心想讓桑家幾百口人為三皇子陪葬嗎?&rdo;

&ldo;女兒知道自己很自私，也知道父親的難處。&rdo;杪杪眼淚奪眶而出：&ldo;但是，女兒不想看到三皇子死……&rdo;她咬了咬嘴唇：&ldo;他若死了，女兒必不獨活。&rdo;

桑將軍大怒：&ldo;你這是拿你的命來要挾我?&rdo;

&ldo;不，女兒知道自己的命，比起桑家，不值一提，也知道娘親隱居江州多年，比不得其他人和父親的情意，所以女兒不奢求什麼，女兒只希望父親能保住殿下的性命，貶為平民也好，流放邊關也好，天南地北，女兒都願意跟他去，他也不會和二皇子爭的，求父親在二姐姐那裡說些好話，讓她和二皇子放過殿下吧。&rdo;

桑將軍臉色變幻莫名：&ldo;你真得如此愛他?&rdo;

杪杪點點頭：&ldo;我是他的妻子，無論生死，我不會離開他。&rdo;

桑將軍沉默半響，握緊的手緊了又松，才道：&ldo;那就讓他登上皇位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