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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廊城某賭坊,嘈雜擁擠,福伯擠在一張賭桌上,笨拙的身子手舞足蹈,滿臉橫肉的臉猙獰醜陋,他半趴在賭桌上,渾濁的眼睛盯著桌上的骰盅,瓢潑大嘴中喊道,&ldo;賭大,賭大,大大大……大&rdo;
&ldo;開&rdo;
坐莊的羊角鬍子大喝一聲,骰盅猛然一掀,福伯的眼都快瞪了出來,瞧見是個小,他一陣捶胸頓足,這已經是他賭的三十把,把把都輸,凡是他賭小,必定是大,賭大,必是小,像是在和他作對,愣是不給贏。
羊角鬍子滿意的摸了摸小鬍子,放在桌上的手曲了曲,&ldo;給錢,給錢&rdo;
福伯一臉死色,心不甘情不願的摸了摸口袋,這一摸,不得了,空了,羊角鬍子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道,&ldo;不是吧,劉福,你還想欠帳,你欠賭坊的一百兩還沒還清,沒錢就不要學人賭,就你那點丟人現眼的月錢也敢來賭,&rdo;
福伯乾笑了兩聲,臉上的肉擠在一塊,&ldo;不急不急,馬上要發月錢了,到時肯定能還上,肯定能還上,你再緩兩日,緩兩日&rdo;
羊角鬍子轉動手裡的骰子,譏諷道,&ldo;我就寬限的你三日,三日過後若是還不上,你就別怪我楊鬍子不給面子,把你賭的事兒捅到劉家去&rdo;
&ldo;別別別,楊哥給個活路&rdo;福伯諂媚道,&ldo;別說三天,一天我也把錢湊起了送到您面前&rdo;
楊鬍子眼往上一瞟,呲道,&ldo;三天後,一百三十兩銀子一個字兒都不能少,否則……&rdo;他嘴角往一邊斜斜一勾,淫笑道,&ldo;就拿你崽新娶的媳婦來抵&rdo;
&ldo;一定還上,一定還上,楊哥你放心&rdo;福伯哀求道,人幾乎快站立不住。
他是貪財了點,對兒子卻寵的很,雖說是下人的兒子,府裡少爺有什麼好物,他都會偷偷藏一份兒拿到家裡給兒子用,凡是少爺有的,他都想方設法也要給自己的崽留一份。
因此他兒子從小到大過的並不艱苦,日子反倒風生水起,沒有少爺命卻頗有點嬌生慣養,這份活兒不肯幹,那份活兒不肯幹,好吃懶做,真當起了大少爺,福伯寵他,處處依著他。
日子久了,從劉府摳的小錢也不稱他的心了,被人一引誘,進了賭坊,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每天不賭個幾把,這手癢了很。
可這少夫人來了,不光斷了他的財路,還把他的賭運一下帶走了,把把賭,把把輸。
他是對阮飛雪恨的咬牙切齒,昨兒個的瘋子管濤怎就不幫他出口惡氣。
福伯垂頭喪氣的走出賭坊,沒走多久就碰上了府裡的小王,福伯兜裡沒錢,又不想被小王糾纏,加快了步伐就想當做沒看見。
小王眼尖,又年輕力壯,追了幾步就攔住了他,&ldo;福伯,你怎的走這麼快?&rdo;
&ldo;是小王啊,我老眼昏花,還真沒瞧見&rdo;福伯虛與委蛇道。
&ldo;怪不得&rdo;小王人為老實,也不願去細究福伯,他支支吾吾道,&ldo;福伯,我這幾天手頭真的有點緊,我那二兩銀子可不可以先還了&rdo;
這二兩銀子他存了好些年,二個月前他趁沒人時拿出來點數了一遍,好巧不巧落在了福伯眼裡,沒出幾天,福伯就找上門借錢來了,他推脫不掉,只能全數借出。
一提到這個,福伯的臉就橫了起來,欠的一百三十兩銀子還不知去哪裡籌,這麻煩就又找上門來了。
&ldo;催什麼,自然少不了你的&rdo;
&ldo;這都二月了&rdo;小王成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