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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筠窘迫極了。
他真不知太史箏會如何想他……
而太史箏呢?在經歷昨日的事後,她也確實覺得現在的崔植筠,好似隨時能將她吃掉。
顏面無法挽回。
崔植筠當即彈開太史箏的座前,趕忙轉身背對身後人,輕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說:“哦……那油紙是我今日下值路過時碰上,隨手買的餈糕。不過已經涼了,你就莫要吃……”
莫要?太史箏這大饞丫頭,豈能聽得莫要兩次?
崔植筠再轉過頭,太史箏卻已開啟油紙,一口一口吃起了那已經發涼,甚至有些變硬的餈糕。
“小箏,涼了——”崔植筠伸手去扯。
他是怕自家媳婦吃壞肚子。
箏卻往後躲了躲,不叫他去碰自己手中的餈糕,“不涼,不涼。哪裡涼了?這不是被你捂得還溫溫的?再說這可是你第一次給我帶東西回來,那我自然是要吃完的。吶,爹可說了浪費糧食,是大忌——”
“你不叫我吃,你就找爹說理去吧。”
崔植筠拗不過,他微笑著搖了搖頭,收去了阻攔的手。這凡事不掃興,便也是太史箏最大的好處。可崔植筠還未張口勸太史箏吃得慢些,箏就猛地被一口餈糕噎得發懵。
“水…水……給我順順!”
“你且等等。”
崔植筠抬腳欲進屋尋水,吳嬸卻猛然從小屋出來,端著碗鴿子湯揚聲道:“有湯,有湯。娘子,快——喝口順順,老奴剛熱過,溫度剛剛好。”
瞧她已是在小屋那蹲了半天。
吳嬸飛快來到太史箏面前遞去湯碗,箏接去鴿子湯想也沒想一飲而下。
幹噎的餈糕終於和著一碗溫熱的羹湯下腹,箏覺得甚是滿足,她撫摸著胸口,抬眸笑問吳嬸:“這鴿子湯燉的有些功夫,好好喝。是吳嬸你熬的嗎?”
吳嬸搖搖頭,“不是老奴熬的啊,那不是二郎君帶回來的嗎?我怕涼了,就端進去給煨在了小爐上。”
“二郎,你還帶了鴿子湯回來?”箏納了悶。崔植筠卻忽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舉目掃視過廊下,“我帶回來的……你難不成是說擱在這椅子邊的那個?!”
吳嬸點了頭,“是啊,除了那個,老奴也沒見別的。”
壞了!
崔植筠聞言大驚失色,只見他一把抓起還在啃食餈糕的太史箏,就將人扔去廊外,按著狠狠拍打起來,“小箏,快吐。這鴿子湯是今日鄒家娘子帶來的,她無事殷勤,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她的餈糕——
都掉了。
箏望著庭院裡掉落的餈糕,和手中空蕩的油紙,欲哭無淚。她問崔植筠,“無事獻殷勤是有問題,可鄒家娘子燉的湯,也不能有毒吧?這湯是她帶給你的,她把你毒死了,於她而言壓根沒好處啊。”
“是啊,不能吧。”吳嬸看著湯碗,出言附和。
崔植筠停止動作,他只顧著擔心太史箏,卻忘記了思考。
這回倒叫太史箏提醒了他。
重新將自家媳婦扶正,崔植筠還是有些擔憂,“你說的不無道理,可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亦或是腹痛胸悶?以防萬一,不若叫吳嬸去傳個郎中來瞧瞧?”
“郎中就不必了,這麼晚了,若是再驚動了婆婆和大嫂他們也不好。就是我覺得吧……”
箏話鋒直轉,驚得崔植筠心頭一緊。
可當太史箏委屈巴巴望向崔植筠大呼,院中人便又放下心來,一笑嗤然。
“崔二郎,我的背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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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兩口在廊下折騰一番,待到洗漱妥當,爬上床,已是人定。
這時的窗外晚風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