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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太史箏站在原地,看著院中混亂不禁暗自疑惑:不是吧!怎麼就打起來了。我叫她們來是不是有事來著?就是那個崔植什麼,什麼植筠來著……哦,對。崔植筠說親,說親啊!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太史箏忙抬腳跑去提醒。可院中打得火熱,根本無人理會。
只聽。
“您為何要坑害我家五郎,您可知我家五郎昨夜被打得多慘!都破了相了!”
“你莫要冤枉人,事是他自己辦的。與我何干。”
“齊十一,你老實承認。這是你們這月第幾次揹著我出去吃酒——”
“唉?你別怪我們不帶你,實在是你酒品太差!”
“您!”
“你!”
“略——”
一棵落葉的棗樹圍著三個人吵吵鬧鬧。
習以為常的太史箏,明知攔不住,乾脆擺爛歇在一旁的石凳上仰面望天。
不管了,管不了!
只是這門親事該怎麼辦呢?不若就回絕了去?還有那飛出的四隻信鴿,只帶回了三個人,但大姐如今做了合分,應是不會來了……
箏雖是這麼想,卻仍盼著大姐來。
說起淑儀司寇珏,副相千金出身。是東京貴女中的佼佼者,是她們之中的領頭羊。所有人都愛她敬她,慣稱她為大姐。
年少宮闈相伴,箏最喜歡跟的就是大姐。
而大姐最偏愛的也是箏。
端方秀麗,賢良淑慎。這些詞就好像刻在大姐的骨子裡一樣。
只是後來,所有人都漸漸擺脫“孤城”,獨獨大姐一人被迫戴上金銀造就的枷鎖,過起了司寇家早就為她定好的一生。
父母命,媒妁言。
是福,不由己。是禍,困終身。
或許便是由此開始,箏才想能自己去做那一輩子的選擇。
正當太史箏胡思亂想間,有人忽自遠處高呼:“肅靜。”
箏猛地起身瞧見三兩位內侍,抬著塊用金布蒙蓋的立屏停在不遠處。再將目光偏移,她竟瞧見司寇珏身邊的金典簿站在連廊外。
人到齊了。
這差的一人來了。
太史箏喜出望外,她問:“金內人!是大姐讓您來的嗎?”
金典簿卻未曾作答。
彼時,院中人聽見對話,僅僅愣了三秒,就又叫嚷起來。他們似是未曾注意到來人是誰。金典簿便又揚聲言說:“淑儀娘子駕到——”
“淑儀?”
“娘子?”
“駕到!”
小廝止了步,易字詩鬆了手,齊佳覓回了頭。
而太史箏卻已是斂容立在一旁。
齊佳覓見狀站去箏的身邊,用手戳了戳她的腰身,嗔怪道:“壞箏,怎麼不提醒我。”
“我叫你,你也得理我啊。”
二人竊竊私語,小動作不停。像極了從前逃課被直講發現,罰站在那講堂後邊。說話間,金典簿領著人朝院中走來。待到來到眾人跟前,她才命人將立屏擱在地上。
只是,淑儀娘子在哪?
太史箏與齊佳覓環顧而望,也未見半分大姐的影子。
金典簿瞥見二人神情,隨即揮手示意內侍掀去立屏上蓋著的金布,奉命道::“淑儀有令,見繡屏如親見。娘子問諸位安——”
眾人無言將目光匯聚。
只見立屏中的司寇珏一如往昔。光影流轉,絲帛閃爍,好一朵傾國傾城的牡丹。
太史箏但望畫中人如痴如醉,眼中盡是止不住的想念。齊佳覓趕忙接話道:“安,安。除了老五,大家都安。麻煩金典簿替我們問大姐安。”
小廝撇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