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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男朋友同居。」孟溫棠簡潔明瞭答道。
怪不得,上樓前向灣在樓下看到徐聞柝的車了。
向灣自嘲地笑著,時至今日他還在肖想一些不可能的事。
「他愛你嗎?」他不死心地問。
「愛。」孟溫棠答。
「那你愛他嗎?」
「我想也是愛的吧。」
孟溫棠並非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只是她的不回應給了向灣太多希望,她無法再繼續裝傻。向灣正年輕,不該在她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那如果他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去接你回來。」向灣懇求著。
孟溫棠忽然冷笑起來,笑得向灣莫名其妙,連連後退幾步。
「你是我的誰,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因為…」向灣吞吞吐吐,半天找不到個藉口,漲紅了臉。
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孟溫棠只是丟下一句話。
向灣喜歡她,孟溫棠一直都知道。那個教她騎腳踏車的男孩,那個會等她下班的男孩,一直都對孟溫棠存別樣的心思。孟溫棠從不點破,也從不給他無謂的希望,只是現在他們中間的窗戶紙即將捅破。
孟溫棠必須及時剎車。
「向灣。」孟溫棠叫他的名字,就像上學時被老師點名,向灣莫名緊張起來,「那是你沒見過別的女孩。你很優秀,未來也會有很多的女生愛慕你,不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暗示到這種程度,孟溫棠只期待他能迴心轉意。
向灣卻忽然暴怒:「我見過!見過!你不要把我當成小孩!」
他也曾見過不同的女孩,在籃球場上,有女孩為他歡呼,會在賽後爭先恐後給他送水。
做演講時,也有女生臣服於他的博學多才,以討教的名義私下請他吃飯。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孩,可不知道為什麼,向灣的眼裡只裝得下孟溫棠一個人。
他比孟溫棠還想知道答案。
兩年前他在樓道遇見孟溫棠,她搬著比她人還高的行李箱艱難上樓。
「我幫你吧。」
孟溫棠抬頭,撞見一雙清澈溫暖的眼睛。
「給我吧。」向灣朝她伸手。
向灣扛著行李箱上到五樓,兩人三兩句聊著天。
到了門口,向灣才知道這就是外婆新的租戶。
這是兩人的初見,他一直當做緣分天註定,直到一位陌生男人的出現,屢屢進出孟溫棠的家中,他扎眼地讓向灣無法忽視。
徐聞柝比他優秀太多太多。
「向灣,你冷靜一下。」
孟溫棠拉不住他,向灣則破罐破摔,猛地衝下樓。
向灣知道此刻的他極不冷靜,像只暴怒的獅子。
其實孟溫棠有沒有想過,那樣溫文爾雅又乖巧的向灣只會在她面前出現。
這才是他的真實模樣。
徐聞柝坐在車裡,車廂裡放著維瓦爾第的《四季套曲 冬》。他躺在車裡睡覺。
車窗驀地被敲開,徐聞柝驚醒,降下車窗,向灣一臉怒氣沖沖,說:「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看著並不是能好好說話的模樣。
徐聞柝還是下車,看在孟溫棠的份上。
沒想到向灣直接揪住他的衣領,拳頭停在離他十公分的地方,最終還是沒有揮拳下去。
他問:「你到底愛不愛她?」
「你以什麼名義來問我?」徐聞柝冷睨他。
向灣執意又問一遍,幾乎是怒吼。非要得到個答案才肯善罷甘休。
徐聞柝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著:「該做的都做了,你說有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