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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大的力氣,錢自然也不在少數,至於估的這個價位也很認同了。
畢竟,雖然唐代瓷器尚玉,類玉自勺瓷器價格更高一些,不過任何一種古玩的價格都逃不出物以稀為貴的定律,所以這件罕見之物能夠拍得如此高價也就理所當然了。
童費宇下場之後,眾人還對這件價值超千萬之作嘖嘖稱奇,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收藏家抱著個小木箱子走了上來。
這老收藏家名叫侯雲,和紀淵也頗有些交情,所以趙卓早在開賽前便見過此人,侯雲此人也是沉浸古玩界二三十年之久的老行家,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在白城這個地界上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童費宇拿出這價值千萬的東西,讓不少參賽者都大為失色,不過,侯雲的臉上非但沒有那種挫敗感,反而是一副自信不已的表情,他意氣風發的走上臺去,輕輕笑了一聲。
這笑聲並不大,但是那其中含著的輕蔑味道卻顯得格外的明顯,似乎在笑眾人為了一件區區千萬的東西便震驚不已,而自己手上的卻是更加厲害的貨色。
參賽者們一個個都是古玩界裡浸泡出來的,這鼻子眼睛靈得不得了,只這一聲輕蔑的笑聲,便立刻讓眾人關注起侯雲來。
趙卓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這老人,接觸中他也感覺得到,侯老先生性格頗為耿直,說話也是直來直往的,若是他連那件虎斑釉火爐都瞧不上眼,那這小箱子裡所裝的東西絕對不是個普通東西。
待到眾人的目光全都被侯雲所吸引了之後,侯雲開始將箱子開啟,慢慢的將一對酒盞從中拿了出來。
這對酒盞不過5、6厘米高,直徑約有15厘米左右,整體施以天青色釉,淡綠中帶藍,而且明顯可以看出,是採用蘸釉法兩次施釉,第一層為天青色的護胎釉,外層為透明釉。
其入目處滋潤細膩,雖然造型簡單,但是看起來卻頗為不俗。
趙卓眼睛也微微一亮,看到這盞上還有著一些淡淡的靈光。
侯雲慢慢的將酒盞翻到底部,在底部有著三枚支釘,很符合唐宋間燒造技法,不過,待到眾人見到那底部的落款時,俱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只因那底部以楷書陰刻著一個字:柴。
紀小帆亦是眼睛一下子瞪得直了,幾乎是用手抓緊了座位,驚愕出聲道:“這該不會是一一柴窯的東西吧?”
趙卓微微蹙起眉頭,心頭也不由得震驚非常,怪不得侯雲這麼自信無比,原來他手上的東西竟然出自柴窯。
柴窯乃是五代時期後周世宗柴榮的御窯,所以從北宋開始便被稱為柴窯。
歷史上關於柴窯的記載數不勝數,據說柴窯之物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磐,其製作稀罕精美,更被排在汝、官、哥、鈞、諸窯之首,更有甚者,將其稱為宋代五大名窯的鼻祖。
然而,柴窯至今也未曾發現過實物及窯址,正因為如此,才有柴窯一片值千金之說,至今出土的唐宋窯器多不勝數,然而卻沒有一件能夠符合傳說中柴窯的規格,而且,究竟什麼色青如天,究竟何謂明如鏡,怎麼樣才稀薄如紙,聲如磐,這些古人留下的記載由於沒有實物的參考,對現代人而言,便更象是一個難解的謎團。
所以說,如果這件瓷器真的是柴窯之物,那價格便絕對不止千萬之數啊。
趙卓一念到此,目光又朝著那對酒盞望去,這一望便豁然大吃了一驚!
剛才在酒盞周圍,環繞著至少六枚靈光,然而短短時間之內,竟然消失了一半,僅剩的三枚靈光也比之前黯淡了許多。
而且,剛才因為有靈光環繞,酒盞給人的感覺無論從造型還是釉色上,都有一種如真似幻之感,彷彿一件青色玉石剛從水中撈出一般,潤澤細膩,所以當看到這底款上有著“柴”宇之時,才豁然聯想起柴窯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