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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
“竹子,你當真要走這條路?現在退出的話還不遲。”梵淵看定她,語氣認真。
又是這個問題,又是這句話。
顧竹寒輕笑了一聲,似乎帶了點自嘲,“昨天我在幫人包紮傷口的時候,那個人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我倒想不出我身上有哪點能耐能讓你們三番四次地追問。是我怕我這個二打六加入政局之後擾亂你們的計劃,又亦或是我這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弱者引起你們的惻隱之心,想要保護我,所以勸我退出?”
她的言語犀利至尖銳,她看不懂這些人的想法,她看不懂梵淵,看不懂凌徹,也看不懂這整個朝局是怎樣的走向,可是現在有一個機會讓她握住自己的命運,她豈能就此放過?她不願再做那任人魚肉的魚,要做,她也要做那把殺魚的刀。
“竹子,如果我說我讓你及時退出也是為你好,你定然不相信,但是,請你記住一點,”梵淵看定她,幾乎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可能性,“我,梵淵,永遠不會做任何害你的事情,這一點,請你要牢牢記住。”
“為什麼?”顧竹寒不認為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為別人付出,即使這個人是堂堂大蔚最受人敬重的聖僧。
“你昨天的劍舞很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你空了再把餘下一段跳給我看,我可以無償為你伴曲。”梵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手替她掖起幾絲垂下來的髮絲到耳後,在她耳側輕聲說道。
顧竹寒似乎又聽到他從胸腔震動中發出的淡雅笑聲,突地就不爭氣地紅了臉,她一把推開了他,並離他五步之遠,繆可言在外面趕著馬車,偶或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聲,覺得大蔚聖僧真的非同凡響,連調個情都這麼高雅別緻。然而他轉念一想,和尚調情……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177。第177章 誰三番四次要殺你
就在顧竹寒和梵淵一直在馬車裡談話的時候,銀闇一直坐在馬車頂部,梵淵畢竟是貴族子弟,雖然有了一重聖僧的身份,可是出行所用的馬車還是按照梅家最高規格的定製來做,只是梵淵生性淡泊,並不喜過於張揚,是以他的馬車從外觀來看是很大,然而卻是樸素得很,甚至連梅家的標識也沒有。
銀闇覺得自己坐在車頂上太無聊,他記起顧竹寒昨晚教了他口琴,雖然是很簡單的單音口琴吹奏法,他一下子就學會了,可是還是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地在車頂上吹,她說熟能生巧;她說一個人孤單的時候就吹下口琴吧,反正容易攜帶;她說,她一個人不高興的時候也愛吹的;她說,希望他一個人不高興的時候也吹一下,這樣壞的心情也能吹走;她說,當然高興的時候也能吹奏。
那麼,他現在是高興的時候吹著呢還是因為不高興而吹呢?
銀闇歪著頭盯著這個口琴,難得糾結地沉思了很久,但是他想到最後還是覺得,老…子喜歡什麼時候吹就什麼時候吹,誰管得了我?
於是車頂又悠悠然地響起顧竹寒教他的入門曲子了。
顧竹寒在馬車之內閉上眼睛靜靜聽了一段,輕聲說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梵淵亦是聽見銀闇的吹奏聲,當晚銀闇暈倒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現在見銀闇回來了,不由問道:“銀闇可有大礙?”
“沒事,就是變得單純了些許而已。”顧竹寒並不打算對梵淵說實話,反正銀闇和梵淵又不相熟,僅限點頭之交,她不必對他解釋那麼多。
“變得單純了些許?”梵淵微微皺了皺眉,心中默默地想,終於要走到這一步了麼?然而他並沒有多問,低低咳嗽了一聲,便從懷中掏出錦帕往唇上一送,悄無聲息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吐血,本來沒有動情的話,這雙生蠱並不會發作,可是事實上他已經發作了許多遍,藍寶從袖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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