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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裡失去了最後一絲光亮,似乎雷聲隱隱,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屋頂上,樹葉子上,連路燈上全部都是水,溼漉漉的。
大自然的風貌盡皆如此神奇,宛若淡抹濃妝一般的女人,悄然而立於你的眼前,讓你的心狂亂不已。
楊依依仍然未睡,依舊如往常一樣目睹著窗外的天空,大地,街道,甚至老胡同巷子。她在搜尋著什麼,聚精會神地瞧著外面的世界。她不敢告訴任何人有關於她的心事,或許是她的心裡一片空白,茫然。此刻的她好想自己瘋了,什麼也不想,也不用多想。人生的苦惱就是多,讓你防不勝防,越煩越亂。這也是生活給予的味道與色彩,一個人命運的巧妙絕倫。
風,在言語。繼續著它的故事,有趣無趣的靈魂呼喚。
“嘟嘟嘟!”汽車的嘟嘟嚷嚷打破了夜的安寧,田東陽的小車停在了家門口的院子裡。
“來吧!”田東陽上前挽住了一個女人的腰,兩人離開車子向屋裡走去。
“好大的膽子!該死的東西,魔鬼,也不怕受血光之災呀?絕對是姦夫,狼狽為奸的狗男女……”她似乎還想罵得更凶神惡煞些。轉瞬之間她笑了,笑得有些卑微,懵懵懂懂。
她笑自己為何如此難受,在意。心,難道就這樣不堪一擊?
“楊依依啊楊依依!你簡直不可思議,莫明其妙!”她在心裡警告自己,或許她也不明白,生活總有千萬種顏色,其中滋味也有百般。
“喲!這麼一桌好菜呀!簡直就是山珍海味,可口佳餚!”那女人掙脫開田東陽的手腕,拎著個閃爍金光的小包包奔了過去。臉上堆滿得意洋洋的笑容,迷人醉人。
“咋樣?”田東陽輕聲地說著,點燃一根菸坐在沙發上,兩眼色迷迷地端詳著她。宛若一隻兇猛的狼,在欣賞著自己的獵物。
“正合我胃口,為我量身定做似的,超級喜歡,酷愛得有些徹夜難眠!”那女人興奮地說,宛若長江大河滔滔不絕,心癢癢的,按耐不住激情,欲舉箸而食。
“餓了就隨便開吃唄!莫要拘束自己!”田東陽微笑著,眼光裡似乎有不清淨的東西。
“真的嗎?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客隨主便了!”那女人甜甜聲音宛若搖鈴鐺似的清脆,悅耳動聽。
“嗯!”他悠悠地吸了口香菸,彈了彈幾乎耗盡的菸灰,一生半白時光。
“還是等等伯母吧!免得她老人家生氣,數落我太放縱不羈,不懂理數!”那女人繼續斜睨著那桌好菜,嘴裡的饞蟲蠕動著,頗為難受!
“咚咚……”
一連串的腳步聲擾亂了她的興致勃勃。她無可奈何地舉目望去,但見楊依依手拎著垃圾袋子走下樓梯,微眉緊蹙之間寫著許多故事,眼神有些異樣的光芒打掃四方。
“依依!”她興奮而驕傲地叫著,眼神之中藏匿不了風流成性的本能。
“嗯!”楊依依白了她一眼,不屑一顧地與她擦肩而過。
田東陽瞧在眼裡,似乎有些憤怒,立即將半截香菸狠狠地插在缸裡,一躍而起。
此際,門開了。
簡珍霞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