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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得很，我去年沒什麼成績。&rdo;李樂桐笑著說，&ldo;而且，我剛從我們單位離職，下一步幹什麼，還不確定。&rdo;

&ldo;做得不開心嗎？&rdo;廖盛問。

&ldo;嗯，是不大開心。老師，我辜負了您的期望。&rdo;李樂桐一向視自己的導師為父親，說了這一句，忽然有點委屈。她曾是廖盛最喜歡的學生之一，如今，黯淡地坐在這裡，連工作都沒有。

&ldo;不開心就換一家。&rdo;廖盛說，&ldo;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重要，生活更重要。如果不喜歡，就趁早換一家，重新開始，還來得及。&rdo;

李樂桐跟著點頭，然後說：&ldo;廖老師，我覺得特別對不起您。今年本來報了您的博士，因為工作上一些不順心的事，可能……也考不了了。&rdo;

廖盛鼓勵地笑道：&ldo;沒事。你也可以考一下試試，或者明年再考是一樣的。我明年又不退休。&rdo;說得大家都笑了。

&ldo;他是程植。&rdo;李樂桐指著旁邊的人，&ldo;各位同門們都還沒見過吧？我男朋友。&rdo;

桌上一片靜默，看看程植，又看看坐在桌角的另一個人，他正望著桌面，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手抵著下巴，旁邊是一根柺杖。

&ldo;嗯，大家好，我叫程植。程是前程的程，植是植物的植。我的職業是修飛機的，大家以後有飛機要修，可以找我，我免費。&rdo;

桌上轟地就笑了。廖盛說：&ldo;那你能不能什麼時候給大家造個飛機？&rdo;

&ldo;這個目前暫時有一定難度。&rdo;程植面不改色地說，&ldo;你們也知道，這不是滑翔機時代，隨便山寨一個就可以的。&rdo;

笑聲又起，李樂桐也跟著笑了起來。師母說：&ldo;小程，你的性格太活潑了。&rdo;旁邊有個小師妹說：&ldo;師姐，你今年結婚嗎？&rdo;

程植與李樂桐倆人對視了一下，程植很無奈地手一攤，&ldo;我服從領導，反正我是萬事俱備，只欠審批了。&rdo;

李樂桐&ldo;噗嗤&rdo;笑了，屋裡的笑聲也更大了。廖盛說：&ldo;啊，這個問題是一個事。樂桐，你今年有這個立項嗎？&rdo;

&ldo;您和師母批了，這立項就差不多了。&rdo;

&ldo;我們？&rdo;廖盛轉過頭看著老伴兒，&ldo;你的意見呢？&rdo;

師母忍著笑，&ldo;已閱。&rdo;

&ldo;嗯。&rdo;廖盛點著頭，&ldo;我的領導也批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你們可以立項了。&rdo;屋裡的笑聲高漲，連服務員都跟笑了起來。有好事者偷看角上的那個人，他依然沉默地坐著。

這一撥兒過去，接下來說的都很輕鬆。終於輪到他了。

&ldo;我去年最大的成就是回了國。&rdo;韓遠徑的聲音響起，&ldo;我覺得無論在有什麼困難，都不會比在那裡更大。&rdo;

誰都對韓遠徑的過去不熟，大家也只能點頭，表示在聽。

&ldo;至於今年的打算，有幾件事。第一件，把承諾捐獻的圖書館的資金劃到位。&rdo;廖盛點頭，捐圖書館這事他很讚賞。

&ldo;圖紙和施工方都選好了，這幾天就可以動工了。無論我在哪裡，我都會把錢劃到位。&rdo;李樂桐聽著這話有點莫名奇妙，什麼叫&ldo;無論我在哪裡&rdo;？

&ldo;第二件，&rdo;韓遠徑講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