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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罵他,十年沒見了,親熱還來不及呢!”
海一帆點頭微笑道:“這樣才是知己好兄弟。”
正說著,蘋兒忽然輕呼道:“姑爹快看,果然有很多竹子哩,那邊好像還有一條上山的小路,咯,就在那兒!”
其實,海一帆早就望見了竹林和小路。只是沒說出來,不知為什麼緣故?船隻距島愈近,他的心裡愈覺得緊張,望著那茂密的竹林,竟會產生莫名其妙的“怯意”—一是太過興奮?近是近“鄉”情怯?
終於,船在岸邊靠了岸。
常無懼道:“怎麼連個迎候的人也沒有?”
海一帆道:“他不知道咱們何時能來,怎麼迎候呢?蘋兒,打發船家回去,不用等候了。”
常無懼又道:“最好讓船隻略等一會,萬一他不在時——”
海一帆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他若不在,咱們可以在這兒等他。”
蘋兒發了賞錢,吩咐船隻離去之後,老少三人便整一整衣衫,沿著石板小路舉步登山。
一路上,海一帆默默不語,神色顯得十分凝重;蘋兒東張西望,四處尋覓海雲的人影,也無心說話,只有常無懼柺杖敲擊著堅硬的石板,發出一聲聲清脆單調的音響。
抵達竹林邊,島上空寂幽靜,沒見到一個人。常無懼的殘後漸漸皺了起來。
海一帆卻縱目四顧,含笑說道:“真是個清靜幽雅的好地方,難怪四弟能一住十年了。”
常無懼不悅的道:“隱居十年不難,倒是他明知大哥要來,居然如此沉得住氣,的確不容易。”
海一帆只做沒聽見,一面向林中走,一面道:“能夠淨心修性,無煩無慮,這是難得的福氣。我猜四弟隱居多年,一定比從前勝了些。”
常無懼道:“小弟卻耽心他修煉太遲,血已凝結成冰了。”
海一帆搖搖頭道:“這不能怪他,出家人首重靜攝的功夫,七情六慾必須摒絕,自然顯得比普通凡俗人沉著些。”
常無懼道:“大哥不用再替他掩飾辯護了。出家人也是父母生養的,如果都這般寡情薄義,天下誰還肯佈施僧侶?”
海一帆微笑道:“三弟,你的毛躁脾氣怎麼又犯了?”
“小弟實在氣忿不過,他既知大哥已返中原,竟不肯親到鐵門莊來拜見,卻只叫徒弟送去一封冷冷淡淡的信,這且不提它,如今咱們特地移蹲就教趕來相會了,他竟仍漠視不理,擺臭架子……”
海一帆截口道:“你忘了?雲兒說過此地只有他們師徒三個人,也許他們還沒有回來。”
常無懼道:“我不信這大一艘船他會看不見。”
海一帆淡淡一笑,尚未作答,竹林已走盡了,展現在眼前的是“大覺禪院”牌門,錦繡般的花圃和蒼翠的竹樓。
三人都停下腳步,遙見竹樓幽寂如空,查無人蹤。
海一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哺哺道:“莫非他果真不在島上?”
常無懼道:“小弟過去看看。”
一提鋼拐,便等飛身拔起。
海一帆急忙伸手將他擋住,沉聲道:“你要魯莽,讓蘋兒過去探一下,她是晚輩,理當通報。”
蘋兒應了一聲尚未移步,忽聽竹樓內傳來一個微帶顫抖的聲音道:“是海大俠來了麼?快請進……”
常無懼大聲道:“還有我常老三。”
竹樓中“啊”了一聲,道:“常三俠也請一起進來,貧僧賤恙在身,想未遠迎。”
常無懼殘眉軒動,目注海一帆道:“大哥,你聽這是什麼口氣?”
海一帆也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但他沒在開口,只搖了搖手,便當先向竹樓走去。
常無懼和蘋地緊跟在後,但見海一帆舉步間雖力求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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