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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我親口告訴她你一切安好的第二天,她才離開的。我已經暗令人沿路照拂,定保她平安無恙。”
“你對她如此關照,有何居心?”
左迴風搖頭:“我做事,並不是每一件都別有用心,你這位小妹是性情中人,我願意幫她,如此而已;當然,”他微微笑著瞥了我一眼:“我主要是助你。”
我沒有答話,我的本能告訴我,與左迴風探討這方面的問題是不智的。
蜀中已陷入了一片混亂,與三大門派有恩或有仇的各方勢力不斷朝四川雲集,隨即開始互相碾軋,新愁舊恨混合著勾心鬥角和功名利祿不斷地發酵,象漩渦般越卷越大。漩渦的中心卻比較平靜,三方人馬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我皺起了眉,按理說,門派間、特別是白道門派間的爭鬥是很少牽連他人的,往往請其它門派中德高望重的前輩作公證,訂下比試方法後通傳武林,這才開戰。唐門算是介於黑白兩道之間,與白道往來便依白道規矩,與黑道往來便依黑道規矩。這一戰開始時還好,如今怎麼變成了這樣?象這種情況,只有企圖渾水摸魚之輩能得到好處而已。就算現在罷手,怕也挽回不了既成的兇勢了。
是什麼人在從中攪和,是唐斐還是另有其人?
不過,我對江湖中這種事情,只有厭惡而已,只要唐門倖存,其它自動自發捲進去的人與我無干。
還有一點不太對勁——
“左迴風,既然你想要的是各方勢力均衡,彼此牽制,為何會允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你現在是在局外還是在局中?”我緊盯著他的眼睛。
左迴風神色冷漠,完完全全又是那個寒氣逼人不可一世的天下第一莊莊主了:“江湖上均知左迴風現下身染小恙,暫時深居莊中不見外客,此次蜀中之亂,與天盟概不相干。”
“自十九年前雁雲宮之亂至今,武林已平靜太久了,一人之力,難與大勢相抗,非來不可的,就讓它來吧。”
下一句話足以令人吐血:“好了,夜深了,睡覺吧。”
有些事情是開不得頭的,比方說這次午睡。自此每晚左迴風總能找到藉口,而後心安理得地往床上一倒,拖著我作他的千秋大夢。我想方設法擺脫這種尷尬處境,始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知道,左迴風想要追回一些東西。也許還想要一些新的東西,因為看著我的時候,他的眼神是溫和而有所待的。他想要什麼呢?
儘管在有些事情上他可以手到擒來無往不利,但似乎也有縛手縛腳不知所措的時候,就像這件事,所以他總是陪著我,總是與我說說笑笑,沒有更好的辦法。
然而在每個共寢的晚上,我總是既迷惑又絕望。常常是我背對著他,他從背後摟住我,溫暖的手臂環繞著我,溫熱的鼻息在耳後輕輕浮動,我貪戀這些溫暖,也害怕這些溫暖。我無法相信他,無法拋開心中芥蒂,可是也無法推開他。
唐秋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呢?
沒用的,左迴風,沒用的,所以請你放開手,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了。
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放手,也不催促我,只是靜靜地等著。
左迴風,你……如今不覺得我骯髒了對嗎?所以你肯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倘若你那天沒有發覺,我現在是不是正在替你挑糞?
你總是這樣對待旁人。
所以沒用的,我不知道如何回應你的期待。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這樣子,你和我都不好過。
無月的夜晚,吹熄燈火之後誰也看不清誰,所以許多白天說不出口的話,晚上可以不知不覺地說出來。
有一天迷迷糊糊快睡著時,左迴風突然開口了,聲音低低的,有點睡意:“你現在終於比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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