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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輕輕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伏在他耳邊說:「聰明人總是會忘了別人也不笨。陸三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你能看清的,他往往也能。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著急。」
辰年走後,顧司遠獨自一人坐了很久,酒也一杯杯下肚。
「顧,顧先生……」
一絲蜜糖般的資訊素小心向他探來,猶豫又畏縮。
他回頭,是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身材挺拔修長,就是瘦了些。
顧司遠對oga一貫很有禮貌,「是我的味道讓你們感到不適了嗎?抱歉,今天誤入了你們的聚會,我會很快離開。」
男生慌忙擺手,「不,不是的,顧先生,您還記得我嗎?」
「嗯?」
oga的眼眶瞬間紅了,說話也開始哽咽,「上次,上次您說過的呀,讓我先用抑制劑,會再來找我,我一直在等您。」
顧司遠一拍腦門,他記起來了,那次陸易把熱敏期的辰年扔給他,他幫那個小祖宗打完抑制劑以後渾身燥熱,找了個oga一起玩,小孩生澀得很,把他撩熱了以後,顧司遠自己倒不行了。
不止那次,從那以後,他就沒行過。
從前,情事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放鬆身心的方式,但是現在,親密接觸讓他感到無比焦慮,不論對方是誰,眼前閃過的都是辰年的樣子;不管對方的資訊素多濃鬱,他總會在某一瞬間,清晰地記憶起辰年那縷飄渺的味道。
顧司遠很痛苦,辰年就像一隻懸崖邊上停歇的蝴蝶,而他拿著捕網,站在崖邊上一動也不敢動。
「我很抱歉。」他想了想,把腕上的表摘下來,放到他手上,「給你做個紀唸吧,以後,如果你想,最好找一個別的地方上班。」
顧司遠站起來,打算離開。
「先生……」
他的衣角被輕輕扯了一下,低頭,只見那男孩的睫毛如蝴蝶翅膀微微顫動,臉因為羞恥而漲得通紅。
「我幾個月前就辭職了,這次只是回來跟朋友聚聚。我是真心喜歡您,我也知道我不配,但是,只要您讓我在您身邊,偶爾想起我,我就很滿足了……」
「只想待在我身邊嗎?」顧司遠喃喃,輕笑,一樣的臺詞,辰年說出來就沒有眼前的oga這樣有說服力。
顧司遠將oga鬢邊的軟發梢挽到耳後,問:「你叫什麼名字?」
「徐青。」
第二天,顧司遠一大清早敲響陸易家的門。
丁媛剛剛晨跑結束,在餐廳裡陪陸易吃早餐,面對突如其來的客人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適,但很快掩飾了過去,熟稔地招呼他:「遠遠,吃早飯了嗎?」
陸易則習以為常,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豆漿,「坐。」
「抱歉啊嫂子,我這壞習慣得改。」他撓撓頭,心不在焉地坐下。
「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丁媛看了陸易一眼,陸易面無表情,又給顧司遠遞了一個豆包。
「你們慢用,我去洗漱。」她笑了笑,主動離開。
顧司遠覺得陸易這種態度有點過分:「大小姐脾氣這麼好?」
陸易眉梢微抬,「誰脾氣不好。」
顧司遠有點氣悶,三兩口塞完一個包子,催他,「去書房。」
陸易這種不緊不慢的態度,在他看到那隻oga資訊素引導針劑時蕩然無存。
他的握著試劑的那隻手在發抖,問:「你從哪拿到的?」
「可以溯源嗎?」
「你從哪兒拿到的?」陸易眉頭緊皺,又問了一遍。
顧司遠眼睛一閉,「我發現我男朋友在用,從黑市上交易來的。」
陸易抬眼質問,「你,男朋友?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