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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知道?」為了顧及企業形象,這些事情都做得相當隱蔽。
辰年一聲嘆息,望向在太陽底下曬得連哀嚎聲都小了的顧辰哲,「你向來自大,自然不會把這麼一個靠藥物轉化且沒有生育能力的alpha看在眼裡。但是你們都忘了,他小時候尚且能夠忍受藥物帶來的副作用,說明他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他不可能任由你們把他當成棄子。
去年,他遇見一個腺體殘疾的oga,可能是同病相憐吧,表現得還挺痴情,那個oga的父親是曾經是醫生,為了調理自己兒子的身體,用了違禁的藥品,被吊銷了行醫資格證。顧辰哲從他那拿了抑制alpha資訊素活性的藥,平等地用在了你們每一個人的日常飲食中。
「簡單來說,你骯髒的血脈,終於不會再傳下去了。錮金礦業在時樾的帶領下,也會慢慢分裂。我不殺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我都一樣,把生死看得很淡。能讓你痛苦的事情,無非就是看著自己最在意的東西,一點點被磨掉屬於你的所有痕跡,你曾經引以為豪的東西,最後一點都不會剩下……」
顧道乾完美的面具,在這一刻終於裂開,一個重重的耳光把辰年連著輪椅掀翻在地。
顧司遠迅速跑進來,用身體擋住了砸向辰年頭上的茶盞,他剛要起身反擊,被辰年攔住,「爺爺教訓孫子,天經地義。」
他扶著顧司遠重新坐回輪椅上,咧著嘴沖顧道乾笑,「爺爺,不愧是你,今天你裝得真好,讓我以為你真的還有底牌。如今看你無能狂怒,我也就安心了。」
顧道乾的嘴唇發白,指著辰年的手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
「再見了。你老了,以後也沒能力讓我和你對峙了。作為你的翻版的我,應該是你的驕傲。你就在餘生裡慢慢懷念我吧。」辰年語氣冰冷,再沒半點留戀。
回程的路上,顧司遠不發一言。
辰年莫名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縷資訊素試探顧司遠。
顧司遠迅速放出alpha資訊素,把辰年整個人籠在其中。
生理性的壓制讓辰年的臉浮上紅暈。
顧司遠沒有調情的意思,只是單純想讓眼前oga沾染上自己的氣息,安分一些。
辰年也不覺得難受,毫不反抗地任由他壓制。
「遠遠,你生我氣了。」辰年伸手去握顧司遠。
「恩。」顧司遠還是冷臉。
「因為我隱瞞了你很多事情?」
「不是,因為你太習慣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中。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顧司遠沒有繞彎子。
「確實。我是怕,他還有後手,因為我也沒有底牌了。」辰年沖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遠遠,我在地下的時候被砸了,每天的算力都比昨天差一點,記性也越來越差,好像真的快變成傻子了。」
顧司遠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迅速把車靠邊停住。
辰年溫和地與他對視,一抹無奈的笑容掛在嘴角,「我沒說笑。」
顧司遠一把將人摟緊懷裡,「沒關係,又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不要緊嗎?但是我現在有點害怕,我不知道一個沒有價值的人,怎麼才能利益的漩渦裡活下去呢?」
辰年卸下了他所有的偽裝,迷茫而又脆弱,顧司遠的心,被揪得生疼。
他知道這對辰年意味著什麼,這麼久來,辰年習慣了靠自己活下去,但這一次,他失去的時生存的資本。
顧司遠開始恐慌,他最擔心的是……
「你可以為了我活下嗎?」他顫抖著問,「我其實也很聰明,我可以幫你想。」
辰年愣了愣,伸手將它額前的碎發往後撥了撥,「傻子,可是我現在一無所有,沒什麼能許諾給你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