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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母后，你怎麼如此天真，這是戰場！留下就是一死，成王敗寇這個結果……&rdo;

&ldo;對你來說，這是戰場，對我來說，這一直都是家。&rdo;

衛子夫回握住一直死攥著自己的史良娣的手，推開劉據，&ldo;走吧…&rdo;

&ldo;母后！！！&rdo;

&ldo;太子快走！！你帶著我們都走不遠！聽母后的，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求你快走！護好兩個孩子！&rdo;

&ldo;走吧！&rdo;張賀和張光，拉扯著劉據上馬而走，後面兩個皇孫也哭著騎馬跟上。

&ldo;良娣……&rdo;

&ldo;母后，當母親的可以送自己孩子走，可我的進兒不走，我哪有先走的道理！？&rdo;史良娣很堅持，一身沾滿火灰和血漬的衣裙，隨風飄舞，&ldo;母后容妾身告退，家中還有瑣事處理，妾身處理好，定然來盡孝服侍，一步不落！&rdo;

&ldo;不必……&rdo;

&ldo;母后可別嫌棄我！&rdo;

看著太子良娣和太子分道奔跑，衛子夫摸挲著此刻身上唯一的配飾。

一塊古玉，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鹿！

反面是四個大字‐‐&ldo;歡喜未央&rdo;

當初生氣，送還所有禮物，唯獨捨不得衛青送給自己的這塊玉佩！

如今只是戴著，就很安心！

&ldo;弟弟，我很歡喜，最後，我們都為了喜愛的江山而努力到了人生的最後一刻！&rdo;

甚至，我比你更幸運，我到最後連死亡，都是為了江山的努力付出！

你說，劉徹把更始都留給了我，如果我自己真是他的更始，那就讓更始，這一次，不用旨意不用墨，而用戰爭用鮮血，再努力書寫一次！

～～～～～～～

徵和二年，七月庚寅日，午後，劉徹入長安未央宮，倒是真的乾淨整潔，讓他對宮外殘亂的一切，都有不真實的感覺。

清涼殿裡，一根禿毛光滑的節杖格格不入的立在殿裡一角。

劉徹眯眼看了好久，阻止了鉤弋夫人想要人扔出去的舉動，湧起過往回憶，他內心更滿是憤恨！

&ldo;誰要陛下死都不重要，我會保護你的，我要陛下活！&rdo;衛子夫握住他攥緊的拳頭，柔軟細膩的十根玉指，包裹住他冰冷的手，&ldo;陛下還要跟我畫地為家呢！大家都說我幸運，是幾輩子修來的遇見了陛下，那這麼幸運的女子要陛下活著，長長久久的活著，是不是一定會實現的？&rdo;

‐‐‐‐‐‐衛子夫，你到底，變了這句話沒有？

&ldo;我會永遠陪著你，陪到陛下不想要我的那天。&rdo;

&ldo;即使你不愛朕了？&rdo;

即使……那時的衛子夫不喜歡談論這樣的話題，可是劉徹咄咄逼人，非要她回答不可，摟上她的腰，越收越緊，似乎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

&ldo;即使有一天衛子夫不愛劉徹了，皇后也會愛著陛下的。&rdo;

‐‐衛子夫，最好也記住這句話！

衛子夫，你到底會記得多少過往的事？記得多少過往朕給你的承諾？你給朕的回覆？

朕都告訴你要回頭了，為什麼你跟據兒不等一等？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