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2/3 頁)

do;

孫秀死死盯了潘岳好一會兒，緩之扯起嘴角，與潘岳生生道：&ldo;真是讓潘大人失望了，當初的那些事，對於年少的孫秀來說，可謂刻骨銘心，真是如此想要忘掉，都忘不掉的。&rdo;

話及此，場面再度壓抑，與坐的賓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該說些什麼。滯了片刻，潘岳不死心地再度開口，與孫秀道：&ldo;真是想不到，孫大人是這番想法，難怪這幾年來，都不來參加季倫的聚會了……&rdo;

&ldo;我不來？&rdo;孫秀反問一句，與潘岳陰陽怪調著：&ldo;我便算是想來，也要石先生請我不是？自初次聚會後，石先生便沒再理睬過我，我要如何厚著臉皮，不請自來呢？&rdo;

潘岳忙賠笑道：&ldo;這…著實是季倫的錯了，不過孫大人如今還是來了不是？便是證明，孫大人你這人還是大度的，何不如今拋下過往，與我們金谷二十四友重新修好呢？&rdo;

孫秀不語，一旁捋著白鬚鬍子搶著發話道：&ldo;潘大人與石大人如今可晚了些吧？這眼看著不能保住自己，才來與我們修好，有何用呢？哪怕是早上幾天時日，我與孫大人恐怕都不會覺得，瞧不上潘大認與石大人。&rdo;

老翁話音一落，石崇手中的酒樽也跟著落地，銀瓶乍響，顛倒渾濁了原本氣場。只見石崇與孫秀惡狠狠道：&ldo;你這毛賊小子！如今耀武揚威有什麼用？我看你能活到幾時？你以為你能如何，不過是司馬大人的一條……&rdo;

&ldo;季倫！&rdo;石崇還未罵完，潘岳忙上前，阻了石崇話道：&ldo;看來季倫今日是喝的太多了，阿水快將你家老爺扶下去！&rdo;

阿水得令，將石崇扶下去後，復聽潘岳與孫秀好生道：&ldo;孫大人莫要見怪。&rdo;

孫秀仍舊是笑，只皮笑肉不笑，看著令人生寒：&ldo;可惜了，我這人天生小氣，睚眥之怨必報，還挺喜歡記仇的。潘大人莫要多言，你與石大人與我做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我可都記著呢！&rdo;

話及此，孫秀的意思也算表明，潘岳一張俊俏如玉的小臉沉下顏色，轉即回到座上，只顧飲酒不再多言。我知自己無需多問，眼見這孫秀如此，起身悄摸摸離開了宴會。

我想去看一看石崇，可只一想到，如今孫秀搞不定，他心中必定憂愁萬千，且他那般有意討好，卻得到這般下場，應是不想見任何人的。我還是獨自回崇綺樓，亦讓自己靜一靜好了。

適逢，我抬腳往崇綺樓走去，忽聞身後傳來一聲柔柔呼喚，聲色流油般蘇軟，令人再熟悉不過：&ldo;綠珠姑娘？&rdo;

我回身望見孫秀，不免憶起昔年，他與我在花園中的陳年舊事。

&ldo;孫大人，有事嗎？&rdo;他不肯放過石崇，我自厭惡他，語氣冷淡疏離。

孫秀笑了笑，格外放肆著抬手，勾住我下巴道：&ldo;幾年不見，想不到綠珠姑娘還是如此美艷動人，真是令人羨煞。&rdo;

我幾分厭惡著推開他的手，偏身與其道：&ldo;孫大人想說什麼？&rdo;

孫秀領會我的態度，輕聲一笑道：&ldo;我想要說的，一早便與綠珠姑娘說完了。不論綠珠姑娘信或是不信，孫秀心中都只有綠珠姑娘一個，孫秀對綠珠姑娘是一見鍾情，只要綠珠姑娘願意，孫秀如今，還是願意與綠珠姑娘一起。&rdo;

我直白道：&ldo;可我不願意。&rdo;

孫秀神色一憾，看樣子倒是真心難過，可不止怎的，我偏偏心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