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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電話那端小聲抱怨。
&ldo;萬一?沒有這個萬一。&rdo;
他把著方向盤,耳朵裡插著藍芽耳機。
那邊沒了聲音,他接著說,&ldo;下次我會提前問你的。&rdo;
相宛輕哼了一聲,帶著幾絲撒嬌的味道,程晏心神一晃,差點把剎車當油門踩下去。
高速上急剎和自殺沒區別,一剎那程晏冷汗直冒。
好在相宛沒說兩句就要掛電話,還讓他開車注意安全。
他舔舔唇,早上柔軟的觸感還能回憶起來。
話說回來,他都三十二歲了,以為這輩子就這麼算了的時候,認識了相宛。緣分這個東西,實在奇妙。
過去幾年一直持續有人給他介紹物件,他都拒絕了。過往像深藏在他心底的刺,每當他想隨便找個女人湊合過一輩子算了的時候,那根刺就扎一下,提醒他,他不配。
可是遇見相宛的時候,那根刺還沒伸出來,就被折了。
問他什麼時候對她心動的,應該是在大理的酒店裡,她在房間裡,清清楚楚的表達她自己的情緒,她的需求,沒有一絲隱瞞。她驕縱肆意,想怎樣就要怎樣,他是冰,她就是融化他的火。
酒店門口她拉著他衣袖讓他不要走的那一刻,他沒走,只是沒料到他以後也走不了了。
明顯相宛比他過去遇見的任何一個女人條件都更好,於他來說甚至可以用高不可攀來形容。但他不怕,至少眼前,不和她在一起的話,他的心靜不下來。
就算她沒恰好租到她的房子,可能忍不了多久,他還是會去聯絡她。
他不追女人好多年。
第九章
相宛相當體貼,知道他工作忙又危險,一般不主動聯絡他。相宛又沒微信,除了電話,兩人聯絡不多。
但昭通這邊沒有任何進展,甚至在本地刑警的幫忙下,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似乎連零售的點都少了很多。
程晏日日奔波,夜深人靜的時候歇在狹小的警官宿舍裡,只來得及想相宛幾分鐘,就累的昏睡過去。
一個多月過去,還是老樣子。程晏忍不住聯絡上級,說實在沒頭緒。上面考慮了一天,讓他把案子移交給當地警局,讓他們多留意。
程晏鎩羽而歸,自然回來了興致也不高。晚上九點多到,都被副局叫過去訓了一頓。
雖然訓得不嚴重,於程晏來說,也是極少有的事。
比工作上失利更嚴重的是,他發現自己長期不在昆明,和相宛都沒什麼話題了。她每週遊兩次泳,去健身房兩次,射箭一次或兩次,其他時間都在看書,或者逛花市。
才分開的時候,她還每天給他打電話,如果方便接他都會接。過了不到半個月,她打電話的頻率就降低很多,兩天三天一次。
她曾經在電話裡和他提過一次,說有個朋友要來困,過些天會陪那個朋友玩幾天。
她說的自然,也沒有要瞞他的意思,他當時正忙,很快就掛了電話。
到下次再通電話,都已經是一週之後的事情了。
十點多他走出警局,往相宛家走去。沒有先給她打電話,想給她一個驚喜。
到她家門口,敲了敲門,裡面沒動靜。貓眼裡看不到房子裡有光線,是睡了還是不在家?
程晏靠在門口牆上,等了十分鐘,又去敲了幾下,還是沒人。
他下到負一樓,看見她的車在停車位上,那人就是在家裡了。
這房子不大隔音效果一般,不存在敲外面的門她睡在臥室裡聽不到的可能。那她應該就是不想見他。
程晏就沒打算再上去,走樓梯到一樓,準備推門出去,卻看見相宛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