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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伸手奪過他手裡的杯子,將裡面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然後,很苦很苦的笑了。
青禾起身幫我找了一條幹毛巾,在試圖幫我擦乾臉上的雨水時,伸在半空中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我看著不說話的他,突然覺得他眼裡也閃過那種淡淡的憂傷。
他就那樣,與我在白織燈照亮的房間裡互相對視著。我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很快便在他家木質地板上積了不小的一灘水漬。
我視線終於在他清澈的眼底慢慢迷離起來,雙腿經過方才的劇烈運動已經軟的幾乎站不住,需要扶著一旁的床沿才能勉強不倒下去,十五歲的我,望著青禾,眼睛透著傷,我說,“青禾,我喜歡一個人,很喜歡,很喜歡。”
然後,我看到他極輕極淡的笑了,抬手,用柔軟的乾毛巾為我擦拭臉上、頭髮上的雨水,那樣認真而又小心翼翼,他說,“我知道。”
有那麼一刻,我想撲倒在青禾懷裡大哭一場,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一個人,也知道我喜歡的那個人是誰,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還有誰會替我去珍惜。
可我最終都沒有哭,我只是像他一樣,很鎮定的笑了。熨幹睫毛上的雨水後,視線徹底清晰過來,清晰過來的眼睛就不敢再那麼直言不諱的望進他幽深的眼底。那裡面總有一些東西會讓我慌亂的不知所措。
淋完那場雨,我便感冒了。四肢無力的躺在床上睡了兩天,白皙的臉蛋被燒的通紅通紅,像塊活碳似的。
消失了很久的葉影突然出現在我家,給我拎了很多吃的,美名其曰是來探望我,但我又不是重傷殘疾,還不需要他鄭重到這種地步。
他坐在我床邊,像個大人一樣的一遍一遍撫摸著我的長髮時,我幾乎羞憤的想死,或者想一掌將他打死。
儘管我的眼神已經很銳利了,但他依然無動於衷,反倒用一種很溫柔的表情看著我,他說,“莫離啊,像你這麼身強力壯的人怎麼還會感冒呢?”
上帝證明,那一刻,我真有想掐死他的衝動。
然後,他繼續用那種矯揉造作的神情說:“就算知道我沒有跟你考進同一所高中,也不用把自己弄成這樣吧。看看你現在,就是一坨爛泥。”
我用力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少在我面前自作多情,我就算現在香消玉損了也跟你沒半毛錢關係。”因為說話過急,不由的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嗽完後,我又蒼白著一張臉對他極盡刻薄的說道:“你要是再敢用“坨”這個字眼來形容我,我發誓,等我好了,絕對親手將你變成那個字眼。”
葉影毫不為意的從自己帶來的東西里拿出一個蘋果,坐著我床前兀自削著,一圈一圈的轉過來,絲毫沒有要斷的跡象,削完以後,很好心的遞到我面前,“是自己吃,還是我嚼碎了喂?”
我心裡乏過一陣胃酸,“葉影,你還可以再噁心點麼?”
他眉一揚,“不吃拉倒。”說完,就開始拿著猛啃,還故意啃的津津有味。
我收回視線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眼眶一陣乏酸,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時,突然想起葉影剛才說的話,不由好奇的將腦袋重新轉過去,很不解的看著他,“你剛才的意思,不會是,你也落榜了吧?”
葉影掃了我一眼,很無所謂的說道,“是啊!”
天吶!我突然震驚的再也找不到話往下接。
這世道是怎麼了,我這種廢材都能進重點,他跟莫晨兩大高材居然雙雙落榜。
“你不用大驚小怪,我是故意亂考的。”他說著,將已經啃完的蘋果核投籃式的丟進門口垃圾筐裡,轉而,又在翻其它吃的。
“為什麼?進那所學校不是你們所有人的夢想嗎?”
“以前是,不過,後來改變主意了。”他神秘兮兮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