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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亦初心思一動,「為什麼你們名字都不一樣?」
是了。如果林一柏才是最開始的正主,那麼他應該就叫林一柏才是,怎麼會叫餘哲?
「哦,那個啊……」林一柏撇撇嘴,「還不是餘哲。他說他不要跟那個打人的爸爸一個姓,所以改成了和我媽媽一樣的姓。這個名字是他自己起的,難聽死。」
至此,喬亦初終於將隱藏在[餘哲]身體內的秘密弄的一清二楚。[餘哲]才是那個篡奪身體的第二人格,而眼前這個孱弱、幼稚甚至有點智障的[林一柏],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一切都源於少年對這個世界的憎恨和不安全感。或許在[餘哲]的心裡,這個世界欠他的太多。當[林一柏]沒辦法保護好自己的生命時,[餘哲]應運而生。他是在冰冷的憎恨中誕生的,自然也就無情、狡詐乃至冷血殘酷。[餘哲]最大的敗筆,恐怕就是沒有及時將[林一柏]除掉。然而一則,[餘哲]是[林一柏]無意識人格化的後果,二則,他也對這個脆弱如小雞仔的本體有著憐憫和不捨,他最終沒有下得去手。
[林一柏]才是[餘哲]存在的真正意義。他為保護他而來,卻又最終為他所困。
☆、鬥智鬥勇
〔林一柏〕才是〔餘哲〕存在的真正意義。他為保護他而來,卻又最終為他所困。
喬亦初為眼前的這個事實感到震驚,然而當務之急不是搞清楚餘哲變態的分裂,而是怎樣讓自己出去。現在雖然【林一柏】佔據主導地位,搶到了身體的使用權,但【林一柏】是脆弱的,不穩定的,而沉睡在意識之下的【餘哲】仍是最危險的定時炸彈,誰也不確定他究竟還會不會醒來。
喬亦初動了動手腕,發出繩子摩擦的細碎聲音,把林一柏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就目前的情形看來,林一柏是安全的,最起碼,他對喬亦初是真正的卸下心防的。或許可以一試。
喬亦初沖林一柏露出一個十分具有親和力的微笑,「一柏,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他扭動肩膀示意,「能不能幫我把繩子解開?」
「不行。」
出於喬亦初意料的是,林一柏十分乾脆的拒絕了。
喬亦初一陣愣神,搞不懂林一柏的心裡活動。他皺眉,「為什麼不行?」
林一柏屏息沉默了幾秒真,接著扭過頭,「解開了你就跑了。」不過他很快就安慰,「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氣?笑、笑一個,笑一個嘛。」林一柏的心智還停留下七八歲的階段,想逗喬亦初笑,用的卻是大人拿來哄小孩子的那一套。
見喬亦初面無表情,林一柏有一瞬間的慌張,隨意鎮定下來,扯了扯嘴皮子,「你、你看我,看我,笑笑笑」一邊說,他嘴角的弧度一邊僵硬的緩緩擴大,最後扯出一個哭笑不得的尷尬表情,示意喬亦初學著自己,「你看,像我這樣,笑笑笑」
喬亦初冷眼看著他。
林一柏在短暫的安靜之後,毫無預兆的抽泣並且狂暴起來,「你為什麼不笑!笑一個給老子看看!啊?笑!你會不會?會不會笑?!」他衝動的衝上前來,扯住喬亦初嘴角的兩邊,用力往外拉,臉色猙獰,「給老子笑!」
喬亦初一邊冷冷的看著他,一邊艱難的發出模糊的句子,「一柏,我不是你,你也不是你爸爸。」
林一柏愣了一下,如夢初醒,慌張的鬆開手。
喬亦初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憫。林一柏個人存在的氣場太強,他是和餘哲完全不同的個體,喬亦初沒辦法把他和餘哲混為一談。很顯然,林一柏度過了一個充斥著家暴、欺凌和孤獨的童年,喝醉酒的父親因為幼小兒子對他本能的害怕而造成的驚恐表情,像一頭狂躁的暴龍一般,強迫著自己兒子這樣來做出笑臉,否則便拳打腳踢,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