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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踏入侯府以來總覺得氣氛不太對,原來是這個丁回在搗鬼。」有些賓客理解僕役們有意無意的憤怒表情,自家君侯被小人栽贓誣陷,宴請賓客時還要面對小人在堂上大吃大喝,即使有涵養的人也難免露出憤怒之色。
主父偃忽然眼前一亮,急切地說道:「丁回為侯國令長,不思報達天子之恩,蠅營狗苟欺辱列侯,上對不起天子恩德,中對不起侯國令長的責任,下對不起侯國百姓的期待,這樣的人在鄉裡會禍害四鄰,到縣中會欺負賢能的人,如果僥倖到郡裡則會攻擊太守與都尉,假若列為九卿之一定然會變成李斯趙高那樣的奸臣。」
丁回面色發青紫,打死也想不到這幫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說話這麼狠毒,氣的他渾身發抖幾乎要昏過去。
年輕的儒生們可沒那麼好脾氣,指著丁回罵道:「看他尖嘴猴腮,口歪眼斜,定然不是好人,果然我沒有料錯。」
這已經從品性質疑上升到長相上的質疑,罵一個人壞就從他五官相貌開始,接著論述他的私德敗壞推匯出他所過的每句話都是壞的,這也是儒生們的得益秘技之一。
批判漸漸的向更深層次進發,周陽由深切的感覺到事情鬧的太大,果斷轉過身向曹時頓首行禮:「吾有一事相告於君侯,前幾日某遇到丁回求見,言及君侯府內暗藏兵甲圖謀造反,還說君侯府中購買鐵料是為打造兵器勾結匈奴,某不信,丁回言之鑿鑿不得不信,因此某為赴酒宴攜帶郡國精兵四十五人,連同這丁回二十名差役前來侯府是為捉拿君侯。」
「捉拿君侯?」滿堂賓客譁然著站起來,不敢相信赴宴的都尉要捉拿一位列侯,就連侯府的家吏與僕役們也不由的緊張起來。
申屠公作出憤怒之色:「都尉由,你如此輕率的舉動,竟不告本太守而擅發郡國兵,按律是要治罪的!」
「周陽由,你敢騙我,你不得好死!」丁回張牙舞爪的衝過來,被周陽由一腳踹飛兩三米跌落在大廳裡生死不知。
周陽由指著如死豬般昏倒的丁回,咬牙切齒地痛罵:「就是此獠,信誓旦旦的哄騙我,言及君侯鑄兵造反還拿出搜羅的鐵器作為證據,在我府中就有鐵鍋數把,都是此獠偷偷所為,更可惡的是他竟敢用侯國裡搜刮的黃金來賄賂我,那筆黃金正在府中暫扣,某本意是不管君侯謀反是真是假,回去都要嚴辦這個小人!現在真相已經大白於天下,此人貪圖侯府富貴於是誣陷平陽侯謀反,哄騙我出兵捉拿平陽侯,用公器以為私利,大逆無道其罪當誅!」
「其罪當誅!腰斬棄市!」書生們一齊發聲。
申屠公長身而立,面對群情激奮的賓客們,義正詞嚴地宣佈:「丁回的罪行已經大白於天下,某就不必另行開堂會審,此人大逆無道罪當腰斬棄市,某決定把此獠押入郡府死牢,等候秋後問斬以儆效尤!」
曹時憐憫的看著丁回昏死在當場,暗嘆自己終究是要用手段殺人,丁回幾次三番來找茬作死,這次抄了侯府鐵匠作坊已經與他撕破臉,如果他不出手反制就一定會死,以周陽由的狠辣手段不會介意反手把平陽侯國吞沒。
無意間流露出的憐憫被有心的儒生看在眼裡,於是拉著同好讚嘆道:「平陽侯的仁厚猶如三代的先賢,即使面對誣陷他的小人也心存憐憫,這樣寬廣的胸懷是天子與社稷的福氣啊!」
第二天中午,周陽由親自登門向曹時道歉,誠懇的言辭裡充滿了後悔和懊惱,說自己誤信奸臣險些害了賢明的平陽侯,如果河東郡失去平陽侯這樣的賢人,作為都尉也會受到天下有識之士的恥笑。
不管周陽由是真情還是假意,曹時都報以和善的勸慰和理解,反正他又沒本事放倒天子喜愛的酷吏,到不如就此賣個好省卻惹上這位心胸狹窄的都尉,三言兩語冰釋前嫌又擺了場便席吃酒聊天,席間兩人關係好的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