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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凌飛揚不在。”她快被電話逼瘋。
“她不在沒關係,因為我找你。”餘棠邑認出這是凌飛揚的聲音。
雖然已經知道他極可能是她的父親,她卻始終不想面對。
“有事嗎?”
在真相未明時,他們之間的情愫撲朔迷離,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再簡單不過。
在凌家,眾人總是寵她,由著她橫行霸道,什麼家法、條規,全被她破壞殆盡,也不曾見凌家父子有過任何管束行動。而棠邑從一開始就以父親約束女兒的態度干涉她,他關心她、擔心她,管束不了就發怒,讓她無法適應。兩人間揮不去的奇特感應,無法可循,無理可據,而它就是存在。
難怪棠邑對她說過,他的愛介於兄妹、父女與情人之間,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能出來見一面嗎?”
“我……”現在這個樣子能見人嗎?“有事不能在電話中說嗎?”
“我想當面解釋。”如果不說清楚,他將會遺憾一輩子。
“好吧!一個小時後老地方見。”
“老地方見。”餘棠邑不想在公司內剖析自己,那會讓他更愧疚。
午後下起一陣細雨。
凌飛揚撐起一把粉紫色的碎花雨傘,走入人潮中。雨不停的飄落,滲入人行道上的紅磚縫裡。她轉動手中的傘,水滴順著傘的邊緣,一一的掉落,就彷佛淚珠一串串的落下。
收起傘,走進咖啡廳。
餘棠邑在靠窗的位置上向她招手。
她如幽魂般,無聲無息地走過去。
“喝什麼?”凝望她憔悴的臉。當年的雨揚是否也是如此憔悴?
“咖啡。”凌飛揚低下頭,避開他似能看穿她心思的眼神。
“我想說一些關於你母親的事,你可願意聽?”
凌飛揚無言地點點頭。
餘棠邑拿出他口袋裡珍藏的照片遞給凌飛揚。
“她就是你母親吧!”
凌飛揚只是靜靜的看,平靜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餘棠邑想了很久,並非他刻意疏遠飛揚,而是他發現他真的無法釐清自己愛的人到底是雨揚還是她。
打一開始他就是將飛揚當成雨揚,從來不曾認真的想過他到底愛的是誰;經過這些日子的沉澱,他想通了,即使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他愛過她的母親,他不知道這樣算是什麼!
“二十一年前,我和雨揚認識,進而相戀,但直到論及婚嫁時,才知道她從小由表叔扶養長大,早就是她表哥的童養媳,因此兩方都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後來,雨揚的表哥為了留住雨揚,便強行佔了她的清白,卻又不敢承認事情是他做的。那時雨揚來找過我,也告訴我這一件事,但是我卻沒有伸出援手。雖然大半的原因是因為我母親反對,但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自己狹隘的思想作祟,無法忍受一個失去清白的女人,所以我出國了。”
這戲劇化的演變霎時讓凌飛揚不知所措!
“你……不是我父親?”
“我?”餘棠邑也嚇了一跳。“你怎麼會這麼認為?當年我和雨揚是很清白的交往,除了牽牽小手之外,連額頭都沒親過。”
“可是我爸說,我媽臨死前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字。”
這也是餘棠邑下定決心與她分手的理由。
“如果你是我女兒,我絕對不會不承認。或者我們去做一下DNA比對……”即使我們已經……
“不用,我並不想當你的女兒。”凌飛揚撇開女性的矜持,大膽的向他示愛。
“我想當你的妻子。”
“飛揚,我很感謝你的錯愛,但是我無法接受,也許凌亞影會比較適合你。”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