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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到她耳邊,呼氣帶著酒香:「你開過風馳e系列的車嗎?」
人一喝了酒,就特別沒正形。姚牧羊耳後酥癢,訕笑著推開他:「沒機會,我拿了駕照就沒開過幾回。」
池遂寧穩了穩身形,不再逗她:「那你別開了,不安全。我散散酒氣,叫代駕吧。」
「要不要在校園裡走走?」
「好。」
上次返校匆匆而歸,也沒能轉上一轉,這時間早就下了晚課,校園裡十分空曠,晚風宜人,正適合散步。
走到明理樓時,池遂寧忽然停了下來。
他雙手插兜,好像想起了什麼,兀自笑了一陣:「每次經過這兒,我都想抽根煙。」
姚牧羊有些驚訝:「你抽菸嗎?我好像沒見過你抽菸。」
「在六大染上的壞毛病,提神。」
趙小山一直愛抽菸,菸癮一上來,無論在哪兒都要點一支。於是站遠了兩步:「你抽吧,我在這邊等你,我現在聞不了煙味。」
池遂寧跟到她身旁,步伐很穩,目光卻帶了幾分迷濛:「四年前我就戒了,就在這棟樓。」
作者有話說:
第32章
姚牧羊認識幾個成功戒菸的人,他們通常對戒菸那日的日期記憶猶新,但從沒有人能說出戒菸的地點。
「在這棟樓戒的煙」,這話本就十分奇怪,又不是戒0藥,還得關進特殊場所,所以她只當池遂寧是在說醉話。
但終究忍不住好奇,問他:「為什麼戒了?」
夜色裡,路燈很暗,他的眸子卻很亮,因為醉意眼尾紅紅的,竟像是有些委屈:「被人教訓了。」
「天底下除了李院士,還有人敢教訓池總?」
「怎麼沒有,有人還敢教訓李院士呢。」
姚牧羊想起剛才席上的尷尬,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多管閒事了,剛才一時沒忍住,就想到什麼說什麼了。我不該亂說話的,害你還多喝了幾杯酒。」
池遂寧彎起唇,目光灼灼看著她:「你真的那麼想嗎?」
「是啊,聽得我憋屈死了,剛才已經收著說了。流水線怎麼了,哪家公司的流水線能比風馳更先進?探索宇宙怎麼就比實體經濟高階了,企業不發展不納稅,gdp搞不上去,哪來的錢研究前沿科學?」
她越說越激動,沒察覺一縷髮絲被晚風吹到嘴邊。
池遂寧伸手去摘,不知是不是太醉失了準頭,手指在她唇上蹭了幾次,才把亂發捻在手裡,輕輕別到她耳後。
他的手沒有離開,順勢停在她腦後,迫她看向自己:「那你真的,為我驕傲嗎?」
他離得很近,近到能聞見他身上酒燻忍冬的氣味,近到能看見他眼裡細碎的星光,近到令她害怕,怕對方能聽見自己一聲快過一聲的心跳。
姚牧羊垂了眸,回答得磕磕絆絆:「對、對啊,不僅是我,六大事務所的人都、都覺得臉上有光。日後我相親的時候,對方如果知道我的前夫是你,肯定對我敬佩三分!」
池遂寧把她的頭髮繞在手指上,話裡發了狠:「相親?我看誰敢和你相親?」
姚牧羊嘆口氣:「也是,我帶著個孩子,確實會把人嚇退。你放心,我肯定萬事都尊重小貝殼的意願。」
池遂寧又靠近了些:「那若是,她想要自己的爸爸呢?」
他喝了酒,變得分外難纏,讓人難以招架。
姚牧羊縮了縮脖子:「那就,那就……哎對了,你還沒說當年怎麼被人教訓了呢。」
她好容易想出一個打岔的理由,終於鬆了口氣。
果然池遂寧放開了她,仰頭看向樓頂,目光幽幽。
「那天我找完李院士,上十九層點了一支煙,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