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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牧羊拿開沙發上散落的衣物:「這次慈城之行您辛苦了,飯店的菜難以下嚥,我家的沙發難以落座。你等一下,我下樓買點菜。」
池遂寧叫住她:「我去,樓道太黑了。」
「你知道在哪買嗎?知道小油菜什麼樣的嫩嗎?」
這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那我和你一起。」
樓道里的聲控燈因為年久失修不太靈敏,池遂寧開啟手電筒走在前面,朝她伸出手。
姚牧羊遲疑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襯衣是休閒款式,材質輕軟,摸上去涼涼的很舒服,就是袖釦有些硌人。
她忍不住用手指撥弄了兩下,就聽見前面的人語帶戲謔:「你想把這個也揪掉?」
「也」字裡似乎有怨氣,看來他很喜歡自己的那對袖釦。
她拍了下腦門:「我都忘了,上次那個還在我包裡放著呢,我等下拿給你,顏色正襯你這件衣服。」
這一下拍得用力過猛,直接把樓道里的燈拍亮了,昏黃的燈光映著她發紅的額頭,有些滑稽。
池遂寧關了手電,卻沒有抽開手腕,擰著眉叮囑:「在樓梯上穩當點。」
姚牧羊還在自顧自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早就想還給你的,但當時你好像因為什麼原因沒要,然後我就給忘了。」
池遂寧氣笑了:「你這記性,是怎麼考上理工大的?」
「受刺激了唄,當時我一門心思想去京城上大學,班主任堅稱我肯定考不上,氣得我埋頭苦讀了整整一年。」
「那我倒是得謝謝他。」
邁下最後一級臺階,姚牧羊鬆了手。
門外晚風獵獵,和京城夏日是完全不同氣候。
小區門口的菜攤還擺著,但這個時間,已經買不到新鮮的海味,蔬菜瓜果也都是被挑剩下的,萎靡不振沒有生機。
她正要彎腰揀幾個能入眼的,卻被身邊人眼疾手快撈了起來:「你說要哪個,我來拿。」
眼見著一身華貴的人蹲在了地上,聽她的指揮在一堆菜葉中挑挑揀揀,沒有一點脾氣。
成日簽上百億大合同的手把一個土豆舉到她面前,她皺眉看了看,嫌不夠周正擺了擺手,於是他又認命地蹲下去。
菜攤老闆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然後和姚牧羊說起了難懂的方言。
她看了池遂寧一眼,捂著嘴笑,也說起了家鄉話。
慈城在江南,但海水滋養的土地比湖畔江邊多了幾分爽朗,所以慈城話聽起來雖比北方話軟糯,卻一點也不拖沓。兩人都笑意盈盈,像是在笑話他。
回去的路上,池遂寧問她和老闆說了什麼。
「她說你又帥又聽話,一看就有錢,是個好物件。只可惜聽口音是個外鄉人,不然就完美了。」
「那你怎麼說?」
「管他是哪裡人,結了婚就就是屋裡人。走吧,進屋吃飯。」
他垂眸一笑,什麼虎狼之詞都敢說,動真章時拔腿就跑,也不知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
許是沙發實在落不了腳,池遂寧挽起袖子,自告奮勇進廚房打下手。
姚牧羊拿過一根茭白:「池總猜猜,咱們吃它的哪部分?」
蔥吃蔥白,萵筍吃筍,芹菜吃莖,他自信滿滿道:「下面那部分。」
姚牧羊挑了挑眉,把茭白遞過去:「沒想到你這麼博學,交給你了。」
池遂寧拿在手裡觀察了一陣,手起刀落,橫著砍掉了上面的綠葉。
「沒想到你也有做不好的事。」姚牧羊搶回茭白,拿在手裡前後各劃一刀,輕輕巧巧剝掉了外皮。
她做起菜來行雲流水,一心多用,這邊爆香那邊下面,若不是隻有兩眼灶,恨不得八個菜一起炒。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