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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沉靜冷寂,回憶著一些彷彿來自於別人身上的故事。郭一臣在小西廂把我們從小到大的事情全跟他說了,卻獨獨隱瞞了張源喜歡他的事兒。
沒了回憶的張源讓我覺得一陣可怖,他平凡認真碌碌無為,甚至讓人分不清真假。郭一臣至死憎恨著這個或許曾經深愛過他的人,我十分討厭接受這個事實。
“你要是不信他,你也不會給他打電話。”唐睿緩緩看我一眼。
“我寧願他跟我說他其實什麼都沒忘,”我訕訕低眉,“我寧願他說是他讓警察包圍的小西廂,我……”我像是有些難過,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要是什麼都還記得,他就是親自開槍斃了郭一臣他還是張源……我就是不愛看他現在這個窩囊樣子,我就是不愛聽他在電話裡跟我扯什麼國稅局的破事兒。他還跟我說有空上南益去玩兒呢,誰他媽想去玩兒?”我哽了哽,“他們倆一個死了,一個把什麼都給忘乾淨了……留下我一個,真他 媽 的難受。”
初五,我專門花了半天時間開車到鳧州一個市轄縣郊區的監獄去,想看看謝錦和;臨到探視了卻被獄警通知說犯人不見。我訕訕在監獄門口立了一會兒,正要走時被一個獄警叫住,說犯人想跟你通電話。我跟老謝隔著電話線問候了一陣,誰都沒有提到錢莊賬簿的事兒,可雙方都覺得尷尬。老謝的聲音變得有點兒哀涼,似乎連笑聲中都帶著幾分刻薄;他說現在的監獄管理不錯,他在那兒血壓還降下去了,就當是來養老。我跟他客套一陣,終究是覺得沒有滋味,訕訕道了別;臨收線前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話語中帶著點奇特的笑意說,小夏,最後跟你說一句,人得活得踏實。
我突然全身都抖了一下,說知道了,然後倉皇地掛了電話。
初六,鍾垣從崖北過完年回鳧州準備上班;我揹著白椴跟他約出來吃了頓飯,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一段時間不見,鍾垣的抬頭紋又深刻不少;而他在醫學院也已經快升為教授,叫人深深地不忿。
“跟你說個事兒,你在鳧大當教授也就再當一年。”我皺著眉劃拉刀叉,“我在崖北已經快有自己的民營醫院了。”
“你這是挖人的態度?”鍾垣抬頭看我一眼。
“你愛來不來。”我白他一眼,“反正你爸媽在崖北老了沒人管,別指望我會去照顧。”
他一隻手伸過來捏我的臉頰:“你這小孩兒就是在這種時候忒不可愛。”
我不耐煩格開他的手,哼哼唧唧:“……你要是來,就是大外科主任。”
鍾垣呵呵一笑,手收了回去,脈脈盯著我。
“別跟那兒傻笑。”我又一皺眉,“本來就夠老了,還老給我看你臉上的褶子。”
鍾垣會心一笑,低頭繼續切肉。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冷不丁開口:“那什麼,回了崖北你給我離白椴遠點兒啊我告訴你。”
鍾垣猛地一抬頭,神色間帶著點兒詫異:“怎麼,你……”
“得得得,”我抬抬下巴,“我就跟你提個醒,你要是真缺人我把夏巖送給你,少打別人媳婦兒的主意。”
鍾垣哭笑不得:“哪兒是我……再說我也不要夏巖。”
“愛誰誰,反正我們家白椴是瞧不上你的啊,”我有點兒幸災樂禍地對著他笑笑,“誒我告訴你,人家當年還給你寫了張斷交卡片呢,後來人是覺得太傷你面子了沒好意思送出去,那天我還翻出來看呢。”
鍾垣繼續哭笑不得地看我一眼:“行行行,你管好你自己的人。”
初七,白椴鬼鬼祟祟地跑出軍區來接我,跟我站在大門口嘰嘰咕咕了半天,連旁邊的小兵都看不下去了:“你們這是……?”
“我帶他進去,這就進去。”白椴回頭一笑,拽著我三下兩下拐進了軍區大院。進了大院我們依然沒敢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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