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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沒什麼特別的。繞場子跑一圈兒‐‐今兒晚上你也看見了，然後巴克表演一些簡單的馬上特技‐‐都是些看起來玄乎，其實很容易的小把戲，然後是射擊表演。最後再表演一點繩技……&rdo;

&ldo;沒有過於驚險的嗎?沒要求他用繩索套馴野牛或騎上瘋馬之類的?&rdo;

奎因警官有點不解地看著兒子。但是埃勒裡似乎正在一團亂麻中尋找著條理，兀自在那裡推敲著什麼。與平素一樣，每當他思考得興奮，或是陷入百思不解的疑團，他就取下他那副潔淨的夾鼻眼鏡猛力擦拭，心神卻遊走在另外的地方。

&ldo;沒有，&rdo;格蘭特說，&ldo;沒有那種節目‐‐我不會讓他那麼幹。對了，彩排的時候他倒是做了兩下繩套長角野牛的動作，可是沒真讓野牛上場，沒什麼危險的。&rdo;

&ldo;他自己要做的嗎?&rdo;埃勒裡步步緊逼著問。

&ldo;巴克總是什麼都想做，&rdo;格蘭特疲憊地說，&ldo;看他那衝勁兒，你根本想不到他都是個老人了。而且，天殺的，他也真辦得到!我們設計節目單的時候，我差點兒跟他打起來。&rdo;

&ldo;嗯，&rdo;埃勒裡把眼鏡重新架回鼻樑上說道，&ldo;多有意思的事兒。&rdo;

吉特和柯利瞠目結舌地望著他。吉特的眼裡閃過一絲希望的光亮，古銅色的臉膛泛起了興奮的紅暈，呼吸也隨之緊張起來：&ldo;你是說，格蘭特先生，霍恩的表演專案還包括射擊?&rdo;

&ldo;是呀，預演時他也做了一遍。他是個真正的神槍手，不愧是霍恩。&rdo;格蘭特聲色嚴峻地說，&ldo;西部有句老話‐‐能騎善射才算得上是個真正的牛仔。他的本事還多著吶。如今的年輕人只不過會起鬨，我們那會兒……&rdo;他傷心地搖了搖頭，&ldo;有好幾次我見巴克拿著他的老式長筒哥特槍，百英尺外六發子彈統統射中兩英寸寬的靶心!而且，六發子彈打完共才用了幾秒鐘。拿把槍他簡直無所不能啊。瞧，今兒晚上他本來有絕活要練呢，奎因先生!他準備騎著吉特那匹額上頂著銀星的花鬃馬，在馬跑得最快的時候飛槍打靶。最精彩的是，還要射擊拋到空中的硬幣……&rdo;

&ldo;這我相信，&rdo;埃勒裡笑笑說，&ldo;我想巴克在射擊上肯定有異乎尋常的本事。很好。那麼接著說，今天預演時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嗎?哪怕是一點點小事?&rdo;

格蘭特搖著頭說：&ldo;一切都跟計劃的一樣，像鐘錶一樣準確無誤。&rdo;

&ldo;所有的騎手都到齊了嗎?&rdo;

&ldo;一個不少。&rdo;

埃勒裡不耐煩地晃了晃腦袋‐‐好像在生自己的氣。他悶悶地說了聲&ldo;謝謝&rdo;，就踱開了，心不在焉地端詳著手裡的菸頭，眼中飛快地劃過思考的光芒。

&ldo;排練之後有什麼事情嗎?&rdo;奎因警官問。

&ldo;噢，&rdo;吉特說，&ldo;我跟你說過，我撞見巴克和伍迪在馬廄裡吵架。從他的化妝間出來後，我就再沒見著他。我是說‐‐在我離開體育場之前。我臨走前到格蘭特先生的辦公室去了一趟，那會兒我剛跟柯利分手。&rdo;這時她嗓音裡似乎有種苦痛，而柯利的臉一直紅到了頭髮根兒，他低頭用腳踢踏著地板，直到發現奎因警官在注意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