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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昭節聞言抿嘴笑道:“那可得多謝江家小舅舅陪伴外祖母了,平常咱們想哄外祖母高興可都難得緊,偏就沒有江家小舅舅的口才。”
江扶風就斯斯文文的道:“先祖母與先母都享年不永,班伯母是極慈祥的,望之猶如先母、先祖母在堂一般,能夠博班伯母開懷,亦是扶風之幸。”他說的先母是指他的生母、江楚天原配發妻,卻是在他幼時就去世了,江楚天續娶的才是劉氏。
卓昭節抿嘴輕笑,班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和藹的道:“你外祖父方才說要帶六郎去垂釣,上次你沒去成,不是遺憾得緊?這會他大約要走了,你去吧。”
“遊伯父此刻去垂釣?”江扶風一怔,“此刻正下著雨。”
卓昭節朝他笑了笑:“小舅舅不知,家外祖父是極喜歡垂釣的。”她雖然常隨遊若珩出門垂釣,但雨天班氏多半要留她在家的,現在分明是暗示江扶風莫要過多糾纏。
江扶風才主動要求在遊家住下來,到底沒好意思說出要跟著去,只得繼續留下來哄著班氏。
卓昭節帶著明吟和明吉出了正房,往遊若珩的書房走去,路上明吟和明吉交換眼色,對江扶風厚顏留下的目的就是卓昭節,都是八。九分的肯定。
只是卓昭節雖然待使女很是溫和,卻也是不容使女多嘴多舌的,她們也不敢說什麼。
到了遊若珩的書房外,卓昭節自己去叩了門,不多時,小廝過來開了門,見是卓昭節,就笑道:“七娘來了,阿公在看六郎寫字呢!”
遊若珩慣常用東面的明間,卓昭節踏進去,就見遊若珩皺著眉、揹著手,站在窗前的書案邊,遊煊搬了個小杌子墊了腳,高高挽了袖子,拈著一隻狼毫,擰著眉毛,彷彿與眼前的宣紙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面色悲憤的寫著,不時停下,聽見有人進來,他忙回過頭,不待遊若珩的巴掌拍到身上,忙丟了筆,跳下杌子叫道:“表姐,你可來了!我等你等的好苦!”
那迫不及待的模樣,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極盡悲憤,卓昭節就要去看他寫的字:“在寫什麼呢?”
遊煊聽了,二話不說撲上去,抓起那張墨跡斑駁的宣紙一把團了,往書案下的紙簍裡一丟,咳嗽道:“沒什麼,祖父考我呢!”
話沒說完,頭上就捱了一下,遊若珩皺眉訓斥道:“半點長進也沒有!”
“祖父,我還小……”遊煊是遊家最小的孫兒,一向受祖父祖母的偏愛,對遊若珩的訓斥一點也不畏懼,反而笑嘻嘻的迎上去抱住他的腿,嫻熟的撒嬌道,“等我再長大些自然就能寫的和五哥一樣好了。”
“你五哥的字是從小一點點練出來的,就你這樣還想寫到他那樣?”遊若珩沉著臉道。
遊煊笑著道:“可祖父一直都說我比五哥聰明!”
“我給你講的傷仲永呢?”
“啊喲,祖父你看,表姐都來了,咱們不是說好了今兒去把上回那條溜走的大魚釣回來?”遊煊語塞,就求助的看向了卓昭節。
卓昭節搖了搖頭——論起天賦,其實遊煊方才說的也沒錯,他是遊家上下三代讀書天賦最好的一個,不說過目不忘,也差不了多少了,更難得舉一反三,聰慧過人,當初他年僅三歲,趴在案上看他的胞兄遊煥讀書,聽了兩遍就一字不差的背出來,叫遊家上下都驚喜萬分,真個有點如獲至寶,遊若珩更是親自將他帶到了身邊,不想如此天賦卻偏生配了個憊懶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遊若珩寄予厚望後寵愛過度,還是遊煊天性。好。玩,他雖然天賦好,卻怎麼都定不下心來,便是把他和一堆書鎖在屋子裡,他翻了兩頁寧可呼呼大睡,也不肯多讀幾眼。
長輩勸了打了說了,千百手段用下去,這小子竟是寧死不改,大家想想他同胞兄長遊煥雖然天賦比他差了點,好歹是個肯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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