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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她始終保持沉默，他以平和的語氣繼續說道：

&ldo;難道我做錯了嗎?我向您吐露一個秘密……我也一樣，我認為自已被無盡的悲痛摧垮了……我也一樣，我想結束這一切……可是，我仍然活著，因為生活還是值得人們去愛的。您知道的，只有一種痛苦是無藥可救的：厭世。&rdo;

他微笑著。他猜測要不惜一切代價提起她的興趣，運用反常的手法讓她分心，縮小他行動的能及範圍。

&ldo;好啦!為什麼像您這樣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會想到自裁呢?……一次失敗的愛情?……不，不會是吧?……是什麼噩運?我會感到驚訝的。或許是一件喪事?……啊!我猜對啦。但我對此很傷心。請別勉強我……我理解您吧?突然一下子，我們感到在這個世界上形孤影單……可是有我在呀，有我。我是您的朋友。在救生者和被救者之間，必然有一種聯絡，真見鬼!……所以，您都告訴我吧，因為我，在此前我已經原諒了您……&rdo;

於是她開始說話了。她對一位向她俯下身來的，並且像個出色地聽懺悔的神甫一樣的陌生人講述著她兒子遭受指控的兩項罪行。她講述自己的生活以及自己的不幸婚姻。

拉烏爾只打斷了她一次，為的是告訴她：

&ldo;您完全可以離婚呀!&rdo;

&ldo;我並不願意，是為了奧利維埃。他很愛他的父親。&rdo;

接下來，她又抱怨起勒諾曼先生來了。

&ldo;我太天真了。他聽我說了，當然啦，但是他並沒有相信。其實奧利維埃什麼也沒幹。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是事實。噢!這位勒諾曼先生真是一位冷酷無情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我很快就明白了，他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因為他非常能幹，不對嗎?&rdo;

&ldo;司法部門是個龐大的機器，夫人，它只不過是一個國家機構。&rdo;

&ldo;可是您，先生……假如您處在他的位置上……您剛剛聽了我的陳述。您相信我嗎?&rdo;

&ldo;嗯……相信。&rdo;拉烏爾說，同時越來越顯得尷尬。

&ldo;那麼，他為什麼不呢!&rdo;她大聲喊道。

&ldo;這無疑是因為他掌握了我沒有的資料。而且他可能不能完全自由地做決定。您對他的印象是籠統的，我向您保證。&rdo;

&ldo;我認為您在為他說話。&rdo;

&ldo;是的。&rdo;拉烏爾肯定地說，&ldo;因為我清楚他所處的位置。&rdo;

驚訝和責難之情在埃萊娜&iddot;沃塞爾的臉上流露出來。

&ldo;這是一次機會。&rdo;拉烏爾繼續道，&ldo;我或許可以為您的兒子做些有用的事。但是不要期望過高。案件已經不在勒諾曼先生的手中，而是到了福爾默裡法官的手裡，很多事情也就隨之改變了。然而，我知道，勒諾曼先生會聽我的。我爭取今天見到他。&rdo;

她抓住了他的雙手，她的雙頰染上了明顯的羞紅。

&ldo;謝謝，噢，謝謝。&rdo;她激動地說著，&ldo;您無法知道感激之情&he